你说不通，真的。小宝的到来，是为了让这个破裂的家重新回到以前的样子。不是为了徒增莫名其妙的争吵。”
“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到以前？”
我的眼眶发紧，心脏抽搐。
我说：“丫丫已经没了。你妈从外面弄来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鬼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那你还想让她怎么样！”
徐彬突然提高嗓音冲我吼，“丫丫已经没了，难道你要她自己生一个孩子出来赔给你么！还是说，只要她一天不死，你就一天过不去这个坎！”
隔壁的小宝被吵醒，哇哇哭起来。
我和徐彬打开卧室门，看到陶静从厨房冲出来，嘴里一路念叨着：“小宝没事，小宝不哭！妈——”
过来时，她看到我和徐彬站在门口，立刻改口道：“阿姨来抱抱”。
我心里像被什么狠狠扎了一下，走过去，抢在了陶静身前。
我说：“我来吧。”
陶静愣了一下，脸上露出有点尴尬的笑容：“没事的周教授，我来吧。小宝认人，你不常搭手，不知道怎么弄——”
“我又不是没生过孩子。”
没给陶静再说下去的机会，我径自来到儿童床边，俯下身抱起了正坐在床里嚎啕的男孩。
这是三个多星期以来，我第一真正意义上地与小宝互动。
结果并不太顺利，十五六个月的孩子很认人。
他对我不熟悉，充满了抗拒和警惕。
我越是安抚，他哭得越厉害。
陶静几次想上来插手，却被我坚持拒绝。
我看到陶静的眼圈似乎有点红了，急得一个劲看徐彬。
徐彬很为难，过来跟我说：“周奚，算了，交给小静吧。等会儿哭哑了。”
我看了徐彬一眼：“她也不过只带了孩子三个礼拜而已，谁说就一定最跟她？”
我抱着小宝，用以前哄过丫丫的那些摇篮曲安抚着他。
十几分钟后，也不知道小宝是哭累了，还是感受得到我身上从来未曾泯灭消散的母性。
他趴在我的肩膀上，沉沉睡着了。
我把孩子小心翼翼地放回婴儿床上，盖好被子，关上台灯。
徐彬已经在浴室洗澡了，陶静还在厨房里帮我准备番茄面。
我轻手轻脚走过去，想跟她解释一句我并不是有意想针对她。
然后，我就看到陶静正在往锅里吐口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