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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局促的说：“对不起师父，我只找回了这些碎片，不知道能不能拼完整……”
顾鸾看着他，喉头动了动，哑着喉咙说了声：“谢谢。”
说完，顾鸾包起剑身，踉跄着下床。
“师父……”宋淮急忙跟上去。
顾鸾走了很久，直到走到落月峰后山的一个小瀑布边。
这是以前小时候凤鸣剑最喜欢带她来玩的地方。
她挖出一个深坑，跪在坑前，她看着凤鸣剑的碎片，心也似被生生撕成了碎片。
拿出一片残剑，她将其余剑身埋了进去。
竖起一块石头，顾鸾在上面用血写上“顾鸾之友凤鸣”。
她磕了三个头。
胸腔中涌动的仇恨让她死死咬住牙，眼眶通红也不肯让泪落下。
宋淮看着这一幕，眼神有些羡慕。
许久，顾鸾站了起来。
宋淮却突然跪下朝墓碑磕了一个头。
顾鸾一愣，便听他说：“师父，我以后死了的话，有人帮我立碑就好了。”
顾鸾张了张嘴，却是沉默，最后说了一句：“活着才有意义。”
从那天起，顾鸾越发沉浸在藏书阁。
和以往不同，她现在会指导宋淮修行。
虽然她也只是筑基，却总能一眼看出宋淮的问题。
过了半月，宋淮掩不住兴奋的对她说：“师父，我快要筑基了。”
“我不是你师父。”
顾鸾条件反射的回。
她一本本翻着书，那天扶柳夫人的那句“她不能死！”莫名刻在了她心里。
她一定要找出原因。
宋淮嘿嘿笑了。
他最佩服的人就是顾鸾，却不仅仅因为顾鸾救过他。
别人不知道，他最清楚顾鸾过目不忘，而且看过的法术就能解析原理，只是因为身体禁锢，不能用出来罢了。
宋淮蹲在顾鸾面前，眼睛亮晶晶的：“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师父。”
顾鸾看了他一眼，这一次，居然没反驳他的“师傅”。
晚上，顾鸾在一把剑上刻下阵法的最后一笔。
这是她给宋淮准备的拜师礼。
她想起宋淮斩钉截铁的那句“你就是我师父”，心里酸酸的。
承蒙不弃，我顾鸾虽身在泥淖，却也能收到一个诚心实意的弟子。
从今往后，我们师徒便相依为命。
第二天，天色阴沉。
顾鸾带着完成的剑前往藏书阁。
可怎么找也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