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咬牙切齿。
顾清璃刚出院门，便迎面遇上抱着赵氏女儿莺儿回来的楚辰晟。
楚辰晟看着她怀里的楚如云，语气一沉：“你这是作甚？”
顾清璃望着他怀里的孩子，眼里盈起水光，声音却坚定无比：“云儿是我的孩子，谁也不能把他夺走。”
楚辰晟一愣，顾清璃从未直视过自己，永远都是唯唯诺诺的样子。
她现在不相让的姿态，他竟有些不适应。
随即他眉头一皱：“你觉得有你这种品行败坏的娘亲，适合管教孩子吗？”
顾清璃迎着他憎恶的眼神，恍惚间，她甚至尝到了喉间的血腥味。
她的眼神哀伤，喃喃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接着她话锋一转，沉声说：“云儿是我的命，想带走他，那就先杀了我吧。”
楚辰晟心下一滞，竟一时语塞，说不上话。
顾清璃也不等回答，抱着楚如云，掠过他大步离去。
回到房后，顾清璃哄睡了楚如云。
她看着小人熟睡的样子，摸了摸他的小脸，鼻尖泛酸。
临盆那天，她本该顺产，却因稳婆喝醉，硬是变成难产，让她险些丢了命。
她只道阴差阳错，后来无意得知，稳婆竟是被老夫人劝了一壶酒才来的！
何至于此！
顾清璃黯然抹去脸上的泪。
一连几日，楚辰晟再未踏进这个院子。
这天，楚如云扑进了她的怀里，兴奋的说：“娘亲，父亲什么时候来？孩儿会背《九歌》了！”
顾清璃心里一酸，谁家未足三岁的孩子就能背屈原？
不过是想极了父亲，拼命学会后想见他的由头。
她摸着楚如云的脑袋，柔声说：“你先这儿背得通顺些，娘亲去找父亲来。”
顾清璃走出屋，身后孩童稚嫩的背书声，叫她心里抽痛不已。
可最终，她没有找到楚辰晟。
小厮说：“侯爷一早就带着表小姐出门参加宴会了。”
顾清璃怔在原地，心口像破了个洞，风吹过，冷得透彻。
一转身却又见到了林嬷嬷：“老夫人有请。”
顾清璃攥紧了手，沉重而坚定的点了点头。
正堂上，老夫人正慢条斯理的盘着佛珠串。
顾清璃在堂下跪着，神情沉静。
一炷香后，老夫人低缓的声音响起，语调冷嘲：“没想到你靠山倒了，胆子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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