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里是滚烫的泪。
“我爱你。”
司行霈翻身将她搂进怀里，也满足了她的心愿。
怀抱的暖驱散了寒。
两人的身影纠缠在一起，好不亲密。
可顾轻舟从没有这么一刻如此绝望，因为司行霈的那句话听不出丝毫的感情。
这种感觉，就像是她是出卷的老师，而他只是给出了答案的学生，一板一眼。
泪水在眼里肆虐，最后变成血淹没在唇齿间。
顾轻舟完好的手紧紧抓着司行霈的衣角，哑声说：“我也……爱你。”
一整夜，顾轻舟闭着眼，却毫无睡意。
翌日清晨，她目送着司行霈开车离去，然后拨出了一个电话——
‘一方’茶馆。
茶香袅袅，冒着热气。
顾轻舟翻着手里的一厚沓资料，脸色愈发苍白。
她对面，何洛瑶瞧着，却没有任何表示。
她本来以为顾轻舟还要消化很久才能相信自己的话，却没想到今天就打来了电话，还说要看司行霈的治疗资料。
“所以一开始，他是怎么和你们介绍我的？”
顾轻舟将资料合上，手握着茶杯却驱不散凉意。
“我遇到一个很爱我的人，虽然我不会爱她，但我可以为她出演一场不会剧终的爱情。”
何洛瑶重复着当初司行霈的话，看着她的眼中多了些顾怜悯。
“他一直很清醒，只是高估了自己的恒心。到现在不过几年，他就演倦了。”
闻言，顾轻舟有些想哭，却又有些想笑。
原来过往种种都是一场戏，都是司行霈装出来的！
那些情至浓时的拥抱，亲吻，也都不过是一次次的鹦鹉学舌。
窗外落雪压满枝头，又疏忽掉落。
顾轻舟望着，将心底翻涌的情绪生生压下，再度看向何洛瑶。
“所以你来告诉我这些，算是善心大发的放过？”
她语气有些尖锐，何洛瑶闻言摇了摇头：“我是要你放过行霈，他不该被你和这样的婚姻困住。”
这算什么？倒打一耙？
顾轻舟气的有些发笑，可还未开口，手机铃声急促响起。
看着屏幕上备注的‘司行霈’二字，她说不出什么感觉。
只觉得难以忍受的委屈，愤懑，难过在一刹那涌了上来。
顾轻舟接起电话，没等他开口直接说：“我们离婚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儿，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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