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池烟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刺眼的光线刺得她眼皮生疼，她捂着眼帘睁开眼，却看到落地窗前站着一道挺拔的身影，正背对着她。
昨夜的情景在脑中迅速过了一遍，她骤然清醒，攥着被单坐起身来。
“嘶。”
她忍不住轻呼出声。
就是这道声音，让姜易缓缓转过身来。
“醒了？”
他的声音很冷，听不出一丝的温度。
池烟咽下疼痛，讪讪的点头，“嗯。”
“昨晚还满意吗？”
池烟面露诧异，他的反应太奇怪，让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被子，有些不安。
“在商场那么多年，酒里面加了什么，我一闻就知道，你以为你的小把戏能瞒得过谁？”
闻言，池烟呼吸一滞，躲过他咄咄逼人的目光，低头死死地抿着唇，不发一言。
果然，他早猜到了。
可是为什么还……
“看在你想要个孩子的胆色上，我成全你，不过，当年……”
池烟脸色刷白，她语无伦次，慌忙想要解释，
“当年不是我……”
“机会我给了，能不能怀上看你的运气，”
姜易打断了她的话，眼中透着不耐烦，嫌恶的瞥了她一眼，嗤笑道，
“药不错，几乎可以忘记昨晚令我作呕的一夜。”
寒风彻骨，在他摔门而去的那一刻，池烟的唇畔褪去了所有的颜色，如置冰窖。
窗外的阳光打在屋内床畔，她蜷缩在床角，抱着膝盖，将整张脸都埋进了膝盖里面，动也不动。
池烟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不知道保持了多久。
她想跟姜易好好谈谈，好好谈谈三年前那件事，她要等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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