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医院里了。
闺蜜顾晓棠坐在病床边,两眼通红。
见她醒了,又是喜又是气:“你是不是疯了!明知道自己对甜食过敏,还吃那么多蛋糕,要不是我去找你,你真的就没命了!”
见身为律师,温来冷静沉着定的闺蜜这么失控,鹿霜霜有些愧疚:“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顾晓棠哽咽了:“霜霜,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真的值吗?”
闻言,鹿霜霜眼底闪过抹迷惘:“不值吧,但我已经习惯爱他了……”
说话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浸湿了枕芯。
对这些天的事,她根本不敢告诉顾晓棠……
顾晓棠轻轻帮她涂着药:“疼不疼?”
“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全身红疹,每一寸皮肤都像火烧着痛。
顾晓棠也没有说破,只是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对了,我手上有个案子,是关于沈侓川前女友唐双的遗产分割案,不过我的受托人是死者的儿子。”
鹿霜霜神情微怔,听她继续说。
“几年前唐双为了钱甩了沈侓川,嫁给了我受托人的爸,当时那老头子都快六十了!”
听到这些,鹿霜霜不由想起沈侓川和唐双之间的谈话。
顾晓棠愤愤不平道:“要说不是为了钱,唐双能委屈自己?现在老头死了,她就想白拿人家一半财产,亏她张得了口。”
鹿霜霜抿抿唇,心绪复杂。
如果真像顾晓棠说的一样,为什么沈侓川还要帮唐双,甚至娶她?
难道他对唐双,真的是无条件的爱吗?
因为顾晓棠还要准备案卷资料,安顿好鹿霜霜后就离开了。
天还没亮,四周的寂静让鹿霜霜的思绪飘远。
她忍不住拿出手机,开始找查KCFG战队和唐双的过往。
那时战队不出名,并没有太多报道。
唯一一张照片还是在战队的历史相册里找到的。
那应该是六七年前,唐双站在老队员们中间,容貌清丽。
而她身边就是沈侓川,那时的他不似现在凌厉,带着稚气的眉眼透着青春。
只是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唐双的脸上,温柔的神情是自己从未见过的……
几天后。
战队集体出发去迪士尼。
巴士上,穿着厚重棉衣,戴着针织帽和口罩的鹿霜霜有些格格不入。
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