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浮云殿的云梯之上，半张脸被鸢尾花图腾覆盖，瞧不出真容。
“此次降魔有功，你想要何奖赏？”
主座上的秦翊帝君看着她，清冷神情辨不出情绪。
“为帝君分忧，是慕颜的分内之事。”慕颜沉声应道。
秦翊帝君是梵音谷之主，亦是她暗许千年芳心之人。
秦翊摩挲着主座上的貔貅神兽，似在思索。
“你跟随本帝回梵音谷，多久了？”
“回帝君，待花朝节后，便是一千年整。”慕颜轻声回应。
“一千年。”秦翊哑声重复，大掌一挥，原本跪在云梯上的慕颜被无形的力量瞬移到了主座之下。
“抬头。”他命令道。
慕颜领命，抬起被鸢尾花图腾遮掩的脸庞望向主座的秦翊。
剑眉星目，面容俊逸。
下一瞬，一阵金光骤然扫过慕颜脸颊，带来清凉之感。
看着化成齑粉的鸢尾花，慕颜明白自己的真容已经显现出来，条件反射低下头。
“看着本帝。”秦翊清冷吩咐。
慕颜一怔，有些小心拘谨地抬起头，望向秦翊那双透着锋利光芒的凤眸。
她没忘记，千年前秦翊亲自在她脸颊上布下鸢尾花印记，目的便是为了掩盖真容。
“若非本帝命令，见你真容者，皆死。”
当年秦翊布下的命令，亦在她耳畔回旋。
晃神之际，秦翊已然暗哑出声。
“花朝节后，本帝会向天君赐婚，予你帝后之位。”
慕颜呼吸一滞，惊愕不已。
秦翊，要娶她为妻？
“帝君此意为何？”她不解问道。
“封后之日，你自会知晓。”秦翊字里行间带着令人难以辨别的情绪。
慕颜微愣，千年的相伴让她瞬间明白，他迎娶自己别有用意。
胸口一阵微涩，她连忙垂眸掩盖情绪。
自己不过帝君身边一个刀口舔血的死侍，有何资格肖想帝后之位。
恍惚间，慕颜想起一千年前的过往。
那时，她被魔族妖兽围困，生死攸关之际，是一袭玄袍的秦翊从天而降，带她脱离险境。
她还记得那时男人的字字句句：“跟我走，从今往后我给你避风港。”
“待六界太平，本帝会给你一个安身之所，从此无忧。”
可现在，六界已然安定，成为帝君之后，便是他给自己的承诺吗？
思及至此，慕颜再次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