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不许胡说！”
楚燕华便低下了头，讷讷不敢说了。
楚三太太叹了口气，拍了拍楚倾言的手背，眼神里既有心疼又有爱怜，“别听那些个胡话，说这些话的人，都是嫉妒你呢。”
“倒不是我听不听的问题。”楚倾言又瘫回了椅子中，眼睛看着天。日头已经很高了，春日里明媚的日光透过杏花落在她的脸上，斑驳之中明灭不定，一时间叫楚三太太母女两个，都看不清她的脸色了。
“三婶啊，我只是担心呢。”
“担心什么？”楚燕华忍不住问道。
楚倾言像是看傻子一样地看了她一眼，“你的脑子呢，三妹妹？长了这么大，都不知道什么叫做‘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吗？都是楚国公府的姑娘，我的名声不好，难道姐妹们就能好了？”
“你！”楚燕华霍然起身，小脸胀得通红，就连身子都微微颤抖了起来。很显然，气得不轻。
“三妹妹急什么？”楚倾言已经换了亲切的脸色，拉着楚燕华的手正色教导，“咱们姐妹，同气连枝，都是一个府里长大的，我的名声但凡有什么瑕疵，最先叫人诟病的，就是大姐姐和你啊。三婶，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楚三太太握着帕子的手紧了紧，强笑道，“可不是么，真是阿言的话了。华儿，以后若真的听见有人这么说你二姐姐，你就只管大耳刮子抽上去教训他！”
嘴上这么说着，楚三太太心里暗恨自己大意了。
先前外头传楚倾言那些话的时候，她还暗暗欢喜过。整个国公府里，就只有三个姑娘，大姑娘是庶出，楚倾言名声一坏，那不就得显出自己的女儿了吗？
实在是……太大意了。她怎么就忘了，楚倾言名声不好，首先牵累的就是同为国公府嫡女的楚燕华呢？
想到楚燕华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了，一旦名声上有了不好的，那……那还有哪个大家子愿意求娶？
楚三太太的手背几乎握出了青筋，银牙暗咬，狠狠地喘了几口气，才算是平复了心情。只是对着楚倾言，再也摆不出和颜悦色来了，勉强扯了扯嘴角，起身道，“我这想起来了，还有事呢。阿言你好生养着，我先带华儿回去了。”
拉起楚燕华就要离开。
楚倾言忙叫住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