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攥紧手机，神情苦楚地把高脚杯内的红酒一饮而尽。
这时，门外传来开锁声。
姜慕晚敛了神，将诺基亚放回了抽屉，走出卧室。
带着金丝眼镜的顾江年走了进来，白皙无尘的衬衣隐约带着消毒水的气息。
“回来了，今天的学术会议进展怎么样？”姜慕晚走过去，帮他准备拖鞋。
顾江年神色淡淡：“嗯。”
姜慕晚噎住，看着顾江年淡漠的神情，突然觉得自己刚才问得荒唐。
顾江年身为北海医院最年轻有为的脑科医生，这次代表医院面向国际发展开学术交流，他怎会允许自己出错？
眼见顾江年要进侧卧，姜慕晚有些迟疑地叫住他。
“关于离婚的事情，我们能再谈谈吗？”
顾江年关门的手一顿，抬眸扫了她一眼。
“一没财产纠纷，二没孩子抚养权问题，还要谈什么？”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寡淡。
姜慕晚的心一阵涩痛，呼吸都变得困难了几分。
六年婚姻，一朝崩盘，顾江年连商讨的机会都不愿给她，直接下达了死命令。
这些年的感情，都不算数了么？
姜慕晚眼底的闪过一丝苦涩，轻声问道：“月中是我妈的忌日，你陪我再回老家看望她一次，好不好？”
顾江年微微蹙眉，沉默片刻后回道：“月中我要下乡义诊，为期一月。”
姜慕晚愣住，一时间未尽的话全部卡在了喉头。
“你明知道……”
顾江年打断了她：“早点分开，也就不用在你妈坟前演戏了。”
明明是平淡到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却如钝刀狠狠割过姜慕晚的心扉。
她默默地攥紧手指：“是我想多了。”
相恋三年，结婚六年，整整九年的感情，到底是从哪一年开始，成了漫不经心的存在。
这夜，顾江年跟以往一般睡在侧卧，姜慕晚则独守空房。
天亮，姜慕晚如常起床准备早餐。
顾江年一直都有胃病，她特意熬了养胃的小米粥。
这才刚刚摆碗筷，就看见一身白衫的顾江年径直走到了玄关处，看都没往餐桌上看一眼。
“景珏，空腹上班对胃不好……”
她的话还在嘴里，门已砰然关上。
姜慕晚僵在原地，一时间五味杂姜。
突然，她心口传来一阵悸痛，端着碗筷的手突然止不住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