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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你一直惦记着六殿下,你祖父也不会豁出去老脸到皇上跟前给你求亲。眼下出了这样的事,说到底还是你给凤家带来的。你这个人,就是凤家的祸害!”
一句祸害,伴随着浓浓的厌恶,就好像她这个孙女是条臭鱼,光是坐在这里就能腥了一品将军府这祸清汤。
凤白泠深吸一口气,目光中渐渐覆上一层冰寒。
她盯着老夫人,缓缓开口:“所以我要问问你们,为何祖父在皇上跟前为我求的婚事,今日你们却将凤红妆嫁了过去?又为何肃王正妃明明是我,今日那凤红妆却舔着脸跟我的夫君拜堂?祖母,偏心可以,但不要偏得太过,否则你看,报应来得多快啊!”
她说话时已经起了身,一步一步走向老夫人。凤景盛有心想拦一下,脑子却在这时候开了小差,想的竟是凤白泠手里会不会又突然变出一把大锤子来。
就这么一恍神儿的工夫,人已经到了老夫人跟前。
老夫人觉得凤白泠的脸好像又白了些,要不是还喘着气,她真以为这就是个死人。
然而,这不是死人,不但会喘气,还会说话。
她听到凤白泠一字一句地说:“本来今日之事跟凤红妆可以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六皇子是全是残,都由我一个人承着,你们只豁出去我一个就行了。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说到底是你们咎由自取。祖母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老夫人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甚至不敢跟凤白泠对视。
她活到五十三岁,还是头一次在小辈面前心虚。
目光下垂,正好落在凤白泠的心口,终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你没有受伤吗?”
凤白泠笑了,后退几步,“受伤了啊,受了很重的伤,心都扎碎了。不过我不像某些人,脸上多道口子就哇哇哭闹,我比较能忍。但你们也必须知道,我不哭不是因为我不疼,而是我知道哭是没有用的。与其费力气哭泣,不如想想怎么报这个仇。给我自己报仇,也给所有在这件事情中受到伤害的人报仇。”
老夫人心里咯噔一下,果然,凤白泠接下来就问道:“祖母,我母亲呢?”
话刚出口,一个丫鬟匆匆跑了进来:“禀老夫人,大小姐撞破了头,恳请老夫人派大夫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