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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外开恩。”
谢蕴清神色没有半分动容。
他只是淡淡的看着苏语凝,好像差距不到她内心的悲鸣。
而苏语凝见他这般模样,只是浑身发冷。
她不明白,当初那个救她一命的恩人,怎么不过三年,就变成要夺她苏府满门性命的刽子手!
“殿下,你放过苏府好不好?”
苏语凝哀声求着,她知道只要谢蕴清应允,那苏府便不会有事。
可谢蕴清只是说:“做错了事便要付出代价,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用我的命还好不好?我只求殿下放他们一条生路!”
苏语凝跪在地上,青石砖寒凉刺进骨肉。
可她只是仰头望着谢蕴清,希望他能改变主意:“殿下,我求求你。”
苏家虽是商贾之流,可她爹娘却是积德行善,从未做过亏心之事。
可谢蕴清依旧拒绝。
苏语凝只觉得心里一阵发空。
眼前之人还是那副让她醉心的相貌,可不知为何,她竟觉得有些陌生。
苏语凝不禁在想,民间总说帝王家,薄情冢。
她不信,更认为人心如玉,暖着暖着便也热了。
可眼下,谢蕴清的冷漠却让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
“殿下可否告知语凝,我爹娘他们究竟做了什么错事?”
苏语凝声音沙哑,像老破的风箱,刺耳至极。
谢蕴清皱了皱眉:“这不是你该问的,退下吧。”
苏语凝看着他哑声再问:“殿下说不出吗?那苏家又真的有做错吗?”
谢蕴清脸色一冷:“苏语凝,你是在质疑我误判?”
“语凝不敢,语凝只想要一个缘由,殿下却不能给吗?”苏语凝继续说着。
谢蕴清沉默,不知在想什么。
见状,苏语凝又问:“殿下当真不愿放苏家一条生路吗?”
她看着谢蕴清,眼眶通红含着泪。
谢蕴清看着心里升起些烦躁,可最后只是说:“苏家自作自受,怨不得我。”
话落,他起身便往外走。
谢蕴清的身影逐渐远离,慢慢消失在视线中。
苏语凝看着,整个人像被抽干了力气般跌坐在地。
地上装着羹汤的碗不知何时碎了,一块一块,如同她的心,支离破碎。
苏语凝瞧着,眼泪无声的涌了出来。
这一刻,她恍惚懂了那句戏词:“飞鸟投林尽,大梦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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