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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小爷还活着呢。”唐维周抿了抿发干的嘴唇,气咽声丝地指挥她,“去,给我倒杯水,累死我了。”
还能对她发号施令,看来真没什么大事。
付筱七给他倒了杯温水。
唐维周渴得厉害,一大杯水两口喝完了。空杯子往茶几上一隔,人又躺了下去。
“你怎么出门一趟回来变成这幅德行?”
唐维周深沉地叹出口气:“长得太帅,被打了。”
“……”
付筱七面无表情地踹了他一脚,正好踢到他伤口处,换来一声惨叫。
这回,唐维周连瞪她的力气都没有。
“你是李逵投胎啊?能不能斯文点,有点女人样儿?”
付筱七没理他,转身去翻电视柜下面的抽屉。
“哎。”唐维周躺在沙发上叫她,“帮我个忙?”
“干吗?”
付筱七转过身,怀里抱着医药箱。
唐维周说:“我的画板在谢和书那里,帮我拿一下。”
付筱七刚从箱子里拿出瓶跌打酒,听见“谢和书”的名字,动作一僵。不太自在地转过头看向沙发上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认识谢和书?”
“意外。”唐维周已经闭上了眼睛,有气无力地说,“我上次去他店里买颜料,听他说起过你。”
他解释得敷衍,付筱七也没有深问。她说:“看你现在这样子,最近这两天也不能画画了,好好休息吧。等身体恢复了,自己去拿。”
“我没有什么特别追求,只喜欢画画,如果不能随时随地画画,那还不如让我去死。”
付筱七将跌打酒放在茶几上,玻璃碰玻璃,一声“玎珰”响。
“人没那么容易死。”
付筱七淡淡说了一句,低头又从医药箱里取出一瓶医用酒精。
唐维周没有睁开眼睛,也没说话。
他想先休息一会,再换套衣服出门去拿画板。
但没过两分钟,他就听见了开门的动静。
唐维周撑起眼皮,露出一条缝,看见付筱七在玄关换鞋。
“东西都在茶几上,先消毒后擦药。”
唐维周还没来得及应一声。
她人已经走出门外,反手一拉,防盗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唐维周转了转眼珠,视线落在茶几上,只见酒精、棉签、跌打酒和纱布在上面一字排开。
他闭上眼睛,嘴角轻弯。
“嘴硬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