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脸上寻找，试图找到一丝他还爱她的证明。
可是没有，她只见到了越来越多的嫌弃。
她咽下到了嘴边的鲜血，“凌南霄，如果我告诉你取圣果会要了我的命，你还要我去吗？”
她一动不动盯着他，期盼他的一言半语心疼。
“那你就想看着我死？”
人可以寡情到什么程度呢？
每当姜晚以为这已经是底线的时候，凌南霄总能轻而易举给她一记痛击。
姜晚眼中的光芒彻底熄灭。
“好，我明白了。”
心如死灰是什么感受，姜晚终于知道了。
她这九年就像个笑话。
浓情蜜意的绮梦原来都是镜花水月，两人坠入的万丈红尘，只有她把妄语当了真。
还有什么可留念的呢？不念了。
“王，姜晚会如你所愿。”
姜晚行了个大礼，随后决然离开。
这是，她给少年的姜晚和凌南霄选的结局。
自此之后，他只是云州十二部的王，不再是她的凌南霄！
南国的圣果生长在姜族的禁地。
禁地的外围是一片毒雾云，但凡是这里面的活物，都是见血封喉。
姜晚闯过毒雾云来到禁地时，白衣已经被鲜血染红，看守禁地的还是当初那个白发长老。
他好像并不意外她还会回来，只悲悯道：“姜晚，你此次取圣果还是为了心上人吗？”
姜晚顿了两秒，却摇了摇头。
“我曾经爱过一个人，一心想要和他在一起，他说他会永远爱我，我信了。”
“而今才道当时错……都是错。”
“可我已经没法回头了，我今日来，是想给过去一个交代。”
老者叹息一声：“半魂之躯闯禁地，你很可能丧命于此，如此你也不后悔吗？”
“不悔。”
老者让开了路，“去爬那三千血刃吧，你为外人取药，这是你须要受的。”
姜晚点头，走入阵法之中，敛神静息，提步而上。
这一次，她只走了九步，就没撑住跌落——
“啊——！”
尖叫划破长空，引得飞鸟群起。
尖刀刺进皮肉，也一点点割散姜晚仅剩的心魂。
这就是取圣果要付出的代价。
三千台阶，万道利刃，刀刀见血，刮骨削魂。
毒雾云外的凌南霄忽然一阵心悸，他捂住自己的心口艰难喘息。
这里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挖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