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我……谢谢你！”
封钦言放下她的检测报告，神色闪过微不可查的隐忍。
“真要谢我就振作起来，好好排练“风翔”，你一直都是程教授的骄傲，我相信他在天之灵也会为你自豪。”
程婉玉鼻尖一酸，现在这么狼狈的她，还能是父亲的骄傲吗……
这时，病房门口传来了护士的声音：“923床病人，去做CT。”
程婉玉应了一声，在封钦言的搀扶之下走出了病房。
她忍痛一步步来到走廊，却忽然顿下了脚步。
视线之中，霍北辰和陈妍相携而来。
程婉玉忽然觉得，医院这样的地方，果然充斥着绝望。
它明明白白告诉她，爱与不爱的区别。
陈妍也瞧见了他们，视线暧昧的看向封钦言：“以前没发现，封机长和姐姐似乎很般配呢！”
话落，霍北辰的视线落在了封钦言挽着程婉玉的手臂上，心中莫名涌上一阵烦闷：“跟我回趟公寓，把你的东西拿走。”
一旁的封钦言早已忍不住怒意：“霍北辰，做人不要太过分！”
程婉玉忙拉住封钦言，抬头开口：“嗯，我知道了。”
封钦言呼吸一紧：“你现在的身体——”
程婉玉攥住他的胳膊，默默摇了摇头：“别担心，我心里有数。”
随即，她略过霍北辰，走出了医院。
身后的陈妍，咬牙切齿的看着二人背影，只剩怒意。
……
回到公寓。
程婉玉沉默着将自己为数不多的物品收好。
刚走到客厅，就听见霍北辰的声音。
“封钦言家里也是名门，世家看中门当户对，你要是和他在一起，会很辛苦。”
说到这，霍北辰顿了顿：“他家里人也不会接受你这样身份的人。”
程婉玉攥紧手中的行李杆，原来自己在霍北辰的心中，是这样一个身份。
她忽然很轻的笑了一声，像是笑自己：“霍北辰，我本以为三年时间足够了解一个人，但我还是低估了你对我的冷漠与偏见。”
“三年前要你娶我，是我错了。但就算我告诉你我有苦衷，恐怕你也不会相信。”
转轮在瓷砖地绕了一个圈，发出了破碎的声响。
那好像是她的心在碎裂。
程婉玉直视着霍北辰的黑眸，轻轻地说：“放心，从今往后，我不再爱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