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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前总会想起很多事情。
岁月被剪成一段段,在白言楚眼前出现。
她乏味苍白的人生里,裴洲就像其中最显眼的颜色。
他对她的温柔,袒护,不耐,厌烦,化作一颗颗水滴跟她一块跌入黑暗的湖底。
恍惚间,她感觉有一只手抓住了她。
一步步将她从湖底拖出。
“公主,你醒醒……”
这个声音是这么着急。
白言楚艰难地想要抬起眼皮看看他,但却怎么都抬不起来。
……
白言楚再次睁开眼,面前围了一大堆人。
欣儿,陈太医,扬州知府,楚长川……还有裴洲和躲在他身后一副惶恐模样的顾培培。
见她醒来,陈太医连忙替她把脉。
一触之下,陈太医眉头死皱。
“公主,近期心痛可严重?”
白言楚此刻便在心痛,她努力笑笑:“偶尔会有。”
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知道,想来是没有多少时日了。
“我会重开药方。”陈太医叹息一声,“都出去,不要打扰公主休息。”
所有人都走了,房里只剩下裴洲。
两人都没有说话,静的出奇。
“公主,你现在感觉如何……”裴洲先开口道。
白言楚淡淡道:“挺好的。”
不知从何时起,大概是她发病时,看见了裴洲不耐的神情后,她便再也没有在他面前说过一个痛字。
裴洲看着她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心里一紧。
顾名的不安浮动在心尖。
白言楚重重咳了几声,裴洲有些无措的说:“我去叫太医。”
“不用……”白言楚说着,突然想起什么。
她手往头上摸去。
头上的发簪不见了!
白言楚猛然坐起,起身便要下床。
见状,裴洲连忙上前将她扶住。
“你还没恢复,现在不能下床。”
白言楚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踉跄着走到镜子前,发现头上的簪子确实没有了。
她一下愣住,任由裴洲把自己扶到床上。
这时,门一响。
楚长川端着药走了进来:“欣儿还在熬药,便让我先送过来。”
“给我吧。”裴洲伸手要接药。
但楚长川却稳稳拿着药没有放。
“驸马应该有事要做吧?”
“什么?”裴洲皱眉不解。
“你那位顾师妹好像风寒感冒了,驸马肯定要去好好照顾吧。”楚长川语带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