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怕疼，不怕死，独独怕眼前这个人不信自己！
聂音将她的颤抖看在眼里，轻徐开口：“魔凤已死，你满身魔气，本尊该如何信？”
顾绛愣了下，怔怔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依旧一袭不染尘埃的白衫，身子笔挺，面无表情。
那种漠然，就好像此刻跪在他面前的自己不是相伴了千年的徒弟，而是一个陌生人！
顾绛心里没来由的慌张。
还染着血的指尖攀上聂音衣摆，她字字恳切：“师尊，顾绛……没有。”
然而聂音淡漠的扫了她一眼，手指动作间，只听一阵棉帛断裂声。
顾绛手中就只剩下了一片断裂衣角。
她茫然抓着，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只听聂音冰冷的话语砸了下来：“顾绛，本尊对你，很失望。”
……
聂音离开了，扔下了那句定论便走了。
被囚阵包裹的偌大寝殿之中，只剩顾绛一个人。
冷寒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她席卷，包裹。
她不由自主的环抱住自己，汲取那点点的温度。
“本尊对你很失望。”
聂音的话回荡耳边，字字如刃轻易的割破了她伪装的坚强。
顾绛委屈也不解，为何师尊这次如此简单就下了决断？
她是他的徒弟，是他带大的，为何他不信自己？
这时，怀中突然亮起一道红光。
顾绛拿出，就看到那魔凤心头血凝成的琥珀石。
这份她拼死也要拿到，想要送给聂音做大婚贺礼的东西，竟成了割裂他们师徒情分的存在！
顾绛紧攥着手，抬手便要将它扔出去。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起。
顾绛抬头，就看到一袭红裙的九公主嫣漓款步走来。
看着坐在地上，满身血痕还未清洗的顾绛，她眼中满是厌恶与不屑。
“果然，你还活着。”
顾绛没说话，她还记得那夜在聂音寝殿提醒师尊要杀了自己的人，便是嫣漓。
嫣漓也不在意，只是目光扫过她手中的琥珀石，嘴角勾起抹嘲讽的笑。
“跟在聂音身边三千多年，竟还是这么蠢。”
“你真以为聂音想要那破烂？”
顾绛瞳孔震了下，心底好像有什么荒唐的念头破土而出。
紧握在手的琥珀石咯痛掌心，她强撑着镇定：“你什么意思？”
嫣漓语带怜悯：“书阁里你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