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针狠狠地刺进了沈长歌的心口。
“这一次，臣妾真的不闹了。”
可慕珩根本不信，似乎沈长歌说什么都是满口的谎言而已：“那你便自己与太后去说。”
他转过身去，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不屑：“你既有让太后威胁本王回来的本事，又何必在本王面前惺惺作态。”
“砰”一声。
房门被狠狠砸上。
慕珩似乎连再多看她多一眼都觉得恶心。
沈长歌隐忍了六年的心终于在此刻完全塌了下来。
在慕珩眼中，她始终是个谄媚小人，哄着太后赐了婚，最后小人得志般的嫁入王府。
可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
到如今沈长歌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六年前的洞房花烛夜。
慕珩不曾看一眼身着凤冠霞帔的自己，连盖头都未挑开，只留下一句：“往后生死由你。”
短短六字，字字诛心。
未关紧的门缝，寒风袭入。
沈长歌没有禁住地打了个冷颤，随即又引的一阵剧烈的咳嗽。
她赶紧用帕子捂着嘴，嘴中残留的苦药味变得浓烈。
“生死由我……”
到如今，她大概真的是如愿以偿，求来一死。
薄薄的休书被风卷起，最后落入一旁炭盆中，残余的点点星火将纸一角烧了去。
直到将近卯时，沈长歌才僵硬地站了起来，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书房。
回到寄秋院天已大亮，未想院内居然多了两个人。
一位是无忧公主，皇上和摄政王的姑姑；还有一位女医。
见沈长歌一身单衣走了过来，无忧当即就呵斥：“堂堂王妃，这像什么样子！”
沈长歌只是木讷地行了个礼，声音沙哑：“臣妾失礼。”
无忧依旧没有好脸色，她睥睨着沈长歌，言语鄙夷：“六年了，你这肚子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今日本公主特地将太医院的医女带来帮你瞧瞧，看是不是你有问题。”
沈长歌一怔，可她却没有资格去拒绝堂堂长公主。
紧紧地握了握拳：那件事，终究是瞒不住了。
片刻后，女医诊断的结果出来了。
无忧听完，立刻怒火中烧，冲进房内。
“啪！”沈长歌被无忧狠狠地一巴掌打倒在地。
无忧扯过她的手臂，看着上面那颗红色守宫砂，愈发怒火中烧。
“沈长歌，你怎么还有脸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