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半掩的殿门，半晌，迈步走进。
殿内，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宁无双躺于床榻之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
浑然不像那个往日在王府内院舞刀弄枪的女子。
叶修离坐在她身侧，无声地看着她，眼前又浮现出宁无双倒在自己怀中的一幕。
她那时眼神是那般决绝，还带着一丝解脱。
是为何？
叶修离想不出原因。
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呓语：“修离……”
叶修离垂眸看去，就见宁无双紧闭着眼，眉心拧成一团，像是痛苦至极。
而她的轻喃，竟恍若千斤，重重砸在他心间。
天色渐亮。
叶修离负手站在屋檐下，望着远方雪景。
冰冷的辛气呛得他止不住发咳。
朦胧中，他瞧见不远处走来一个身影，臂弯中搭着一件大氅，像极了宁无双。
叶修离下意识向前踏出一步，却也看清了来人的面容。
“明月。”
祝明月将大氅披在他肩上：“宁姑娘如何了？”
“还未醒。”
说到这儿，两人都沉默了。
刺杀一事是宁无双告知，他们也早有防备，却没想到出意外的会是宁无双！
祝明月轻叹了口气：“宁姑娘替我挡剑一事，你如何看？”
叶修离也不知。
或者说，从那晚宁无双告知刺杀之事时，他便摸不清她的想法。
寂静半晌，祝明月倏地淡淡一笑。
“修离，不久后我就要离京重回战场了，你打算何时娶我？”
闻言，叶修离一怔，不明她为何突然提及此事。
祝明月看出他眉眼间的犹豫，心头一涩。
但很快，便扬起抹笑：“我同你玩笑的。”
话落，她笑意淡了些许：“此次一去，不知何时能归。修离，你在京城定要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
话至此，两人不再多言。
不知过了多久，侍卫阿城来禀：“王爷，宫宴上宁家刺杀祝将军的舞姬已死，并无确凿证据指正宁家。”
此话一出，气氛霎时严肃起来。
祝明月看向没有说话的叶修离：“你打算怎么办？”
“等她醒来认罪。刺杀重臣，满门当诛。”
山雨欲来风满楼。
祝明月因军中有事，先行离去。
叶修离又独自一人站了许久，掸去肩上风雪，转身走向偏殿。
然而，他刚踏进宫门，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