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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母。你是我们雇佣来的阿姨,你对他的爱和付出,我们看在眼里,但并不表示,你可以教孩子喊你妈妈。”
“对不起高教授,我没别的意思。我,我先进去了。”
陶静抬手抹了下泪花,站起身,离开餐桌。
我的筷子只动了一半,余下的胃口,被这番执拗的心态填满了。
我的丫丫死了,所以我甚至很难像一个不相干的保姆一样去爱一个与自己没有关系的孩子。
可徐斌是我深爱的丈夫,我终究还是爱着这个虽然千疮百孔,但至少有风可挡,有雨可避的家。
陶静进了儿童房以后,一直就没再出来。
我把锅碗瓢盆收了,泡在水池里。
看了一眼搁在台子上的便当盒,我的心思五味杂陈。
去洗手间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底裤上有些变化。
今天,好像是特殊的日子……
我没让陶静叫什么闪送快递,而是一个人提着便当去了市第一人民医院。
我亲自去给徐斌送晚饭。
自丫丫走后,我再也没去过徐斌的医院。
他的朋友和同事们大多是参加过我们的婚礼和丫丫的满月酒的。
我原本并不排斥游刃有余的社交,可是社交的话题难免触及“嫂子最近忙不”,“孩子该上幼儿园了吧”云云。
“高教授?好久不见了!来找徐主任?”
我一进诊室大厅,迎面就遇上了护士长刘梅。
“嗯,最近挺忙的。老徐呢?在手术?”
“刚下来了,在办公室呢。”
刘梅说。
“那行,我过去找他。刘姐您忙。”
“哎,好!哦对了——”
刘梅突然又回身叫住我:“你家丫丫三岁了吧?前些天我收拾我家丫头的夏天衣服,有几件还没拆封就小了。回头给徐主任拿过来吧。”
我的心脏中了一箭,疼得呼吸一窒。
可我知道,这一步我总要迈出去。这种痛,我总要习惯到麻木。
“谢谢刘姐,看您方便就行。”
我接受了刘梅的好意,意味着我接受了女儿不在了,我还可以领养一个儿子,甚至还可以在生一个女儿的可能性。
小衣服们堆在那里,总有派得上用场的一天……
徐斌的办公室在二楼最里面,独立的一间。
我走过去,看到门虚掩着。
徐斌说话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很清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