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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黑沉。
他声音带着怒:“你如果执意要参加的话,那就和俱乐部解约吧,我丢不起这个人。”
简星愣住了,许久都没有说话。
程淮喉头动了动,正想说她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可简星却忽然笑了,她眼中含泪,轻轻的却坚定的点了点头。
“好。”
过了一个月,商场的公共冰场。
简星正在冰上训练。
没有场地,她就到公共冰场滑。
没有编舞,她自己来。
没有教练——没有关系,她以后都不再需要了。
公共冰场到了闭馆的时间,简星才下了冰。
她站都险些站不稳,就在她要摔落在地的时候,却跌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简星惊讶的抬头,却看见程淮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的脸。
简星松开了手,扶住扶手小声的说:“谢谢。”
语气客气的仿若在面对着一个陌生人一般。
然后她转身,往更衣室走去。
程淮什么也没说,只是跟在她的身后。
更衣室。
简星坐在椅子上换鞋,程淮倚靠在她对面的柜子上。
夕阳透过玻璃把两人的身影拉长,也拉得越来越远。
简星换完鞋,才抬眸看着眼前的程淮。
她顿了顿,突然问:“程淮,你……曾经有没有爱过我?”
程淮一愣,然后陷入了沉默。
逆着光,简星看不清程淮眼中汹涌的情感。
她缓缓开口:“我一直以为我是你最骄傲的弟子,等我退役以后,也会成为你最骄傲的妻子……”
接下来的话,简星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这世间最痛苦的,不是你从没得到,而是得到后却难以阻止的消失。
她站起来,背对着程淮。
所以她也没有看见程淮脸上再也无法控制流露出的痛苦。
“我爱你。”她终于将这句话说出了口。
简星的脸庞迎着夕阳,嘴角扬起一个笑,泪水却从眼角滑落。
她深吸了口气,又轻轻说:“不过可能要到此为止了。”
没有管身后的程淮是何种心情,简星大步往前走,出了更衣室。
空旷的更衣室连空气似乎都凝滞。
程淮突然大步追了出去。
场馆门口。
他看见了简星的背影。
这时,一个被父母抱在怀里的孩子与简星擦肩而过。
孩子手中的风车勾起了简星的发套,露出了她光洁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