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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了很久,脸色也阴沉了很久。
不过,在这之后,他低声一笑,让沈惜的心跟着颤了一下,“真是单纯,那些冠冕堂皇的套话,怎么就信了呢?”
沈惜睁大眼睛,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踉跄后退了两步。
“都是假的吗?”她喃喃地问。
傅时严笑意更讽刺了些:“这个世界不是你想的那样,非黑即白,也不能确切地分辨出一个人是好是坏。我是什么样的人,你真的了解吗?”
沈惜像是更没了主见:“傅老师……”
“我不是你的老师,只是去代了几次课,就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果然是容易被蒙骗的女学生。”傅时严还在笑,只是那笑里没有温度,只有刺骨的凉意。
沈惜的后背抵在墙上,大口地呼吸,双腿没了力气,眼见就要滑到地上。
这个时候傅时严攥住她的肩膀,支撑住她的整个身体。
要是放在往常,他应该是要吻她。
只是现在,他不过在看她狼狈的模样。
“这样就怕了?沈惜,你不是想当一个真正的律师吗?那么,这里面的黑暗和潜规则,你做好准备接受了吗?你天天同情这个同情那个,但他们不过是你的顾客!谁给的钱多,你就替谁办事!如果你办好了,那是你应该的!如果没办好,你可能被骂、被打、被逼退圈!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傅时严说话的语气很狠戾,沈惜觉得自己都快要透不过气来。
她不是不懂这些,她也不是没有做好准备接受这些。
只是,这些话却不该从傅时严嘴里说出来。
但一瞬过后又觉得,傅时严毕竟不是神,是被她神化了而已,哪有什么不该呢?
“所以,你就从来连试都不让我试,因为从你心里就认定了我不行?”沈惜一字一顿,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傅老师。不是这样的。”
“当年,我爸车祸去世,肇事者不愿意赔钱,我妈去要钱,结果反被打出一身伤。那个时候我在想,如果有人能帮帮我,那该有多好!直到,我遇见了你。”沈惜呜咽了声,“但是,我今天才发现,原来,我从来没有看懂过你!”
沈惜说完就离开了。
说不出是失望还是别的什么。
只是,她工作起来更加拼命了。
连同事都说她变了,开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