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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声、杂耍起哄声、稚童玩闹声……交织掺杂,再佐以满城怒放的梨花,衬得这座城格外热闹而富有生机,倒不失其作为晋朝圣都的身份。
然而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和嚣张的吆喝声却打乱了这份祥和,行人纷纷慌张避让开来。
只见若干小厮开路,尽责的给紧随其后的马车辟出宽敞的行驶场地。
其中骑在绯色骏马上的年青人走在马车前头,束着高高的马尾,着一身鲜亮的骑装,眉眼不羁,吆喝不断,端的是一派少年狂气。
他挥舞着手中鞭子,得意洋洋,“让开,都给本王让开!若是不慎被本王的马蹄踩中,可别怪本王没提醒你们。”
少年恣意,口气轻狂,惹得行人敢怒不敢言。
那马车内却传来不紧不慢的劝警:“四弟,今日是民间的白花节,百姓皆赏花出玩,行人众多,踩踏事故易发,切不可胡闹。”声音如山间清泉,温润如玉,如沐春风,却让人不敢忽视其中夹含的厉色。
萧祁安只好悻悻的收起鞭子,弯着腰挂着笑,讨好的对着马车内那人讨饶:“三皇兄,这不是好不容易和你出来一趟嘛,我也是想让路人避让着些,早些到嘛。”
马车内那人显然不吃这一套,只淡淡的说:“说了多少次了在宫外不宜暴露身份,不要叫我皇兄,如今大致还需多久能到?”
萧遇安忙赔笑:“三哥说的对,是我考虑不周了”
接着又兴奋搓手道:“不过快到了,就在前街,半盏茶的功夫,昨日我特意派人嘱托咏娘留了两间上等包间,最是清致典雅的。”
马车内那人悠悠的停顿了半秒,迟疑道“咏娘?这名字有些耳熟”
萧祁安被戳破心思有些尴尬,“……嗯,就是烟胧阁的老板娘。”
那人玩味的嗤笑起来,“原来这竟是四弟给我说的好地方,倒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萧祁安从语气中估摸不清他的态度,遂掀开马车窗帘解释道:“三哥,今儿是烟胧阁头牌亮相的日子,去年的头牌长得倒是不错,但缺了点儿意思,咏娘捎信让我今年务必来,说是今年的头牌更佳,我这不是寻思三哥整天闷在东宫内,想带三哥出来放松放松嘛。”
……
马车内的人没有理他,闭眼假寐,露出的侧脸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