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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月将头垂得更低,身子微微颤抖,无助的抽泣道:“奴婢无用,请父……陛下责罚。”
那句错口快要叫出声的父皇,让皇帝蹙了蹙眉。眼前的容月,到底也是他的血脉。
虽然他并不想承认,可毕竟虎毒尚不食子。
皇帝恼怒的看了一眼容月,长长呼出一口气,愈发觉得她刺眼,挥手示意侍卫把她带走。
容月被送到了宫中最辛苦的浣衣局。
浣衣局的管事嬷嬷知道容月不被皇帝所喜,一股脑的将没洗完的衣服都交给她。
到了夜里,所有的人都睡下了,只有她还在院中浣衣,等她洗完,往往已是半夜。
然后她再捶着自己快要直不起来的腰,悄悄去宫庙。
自盛明觉走后,她每天都会来这里为他祈愿,愿他平安喜乐,愿他万事顺遂。
而她自己,能活下来,她就已经很知足。
容月想,只要自己心诚,总有一天佛祖会听见的,是吧?
时间如白驹过隙,三个月后。
这天,容月提前洗完了衣服,吃饭时,分到了一个馒头。
她小心翼翼的撕下一点点,往口里塞,其实她真的很饿,但却不舍得一次全部吃完。
因为她不知道下一顿,还能不能分到食物,会不会饿肚子。
忽然,胃部翻涌,喉咙里传来一阵恶心感,容月干呕了几下,却什么也没呕出来。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其实她心里隐隐有一个猜测。
但是她不敢去求证。
可无论她怎么隐瞒,还是被管事嬷嬷发现了。
第二日,容月就被关押起来,被太医确认是喜脉后,容月脸色一瞬苍白。
因为此时,大昭与盛国对峙,战事一触即发。
而自己腹中孩子的父亲盛明觉,是盛国五皇子。
她不知自己将迎来怎么的命运,第一次为了自己而祈求,祈求能让她留下这个孩子。
可现实好像更为残忍。
皇帝知道这件事后,她被当作谈判的筹码,押送至北境前线。
北境朔风凛冽,大风漫卷着黄沙吹在脸上,打得容月脸上生疼。
边城外盛国大兵压境,容月被关在一个半人高的狗笼子里,她像一条狗一样被铁链拴住脖子,蜷缩在笼子角落。
一小队士兵将她缓缓推出城,放在两军阵前。
阔别三月未见,她一眼就看到了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