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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不看郑治国和方宜兰的反应,换了鞋脚步飞快地出门。
郑家住在省城汽修厂家属院,老旧的楼房,斑驳的墙壁被岁月侵蚀看不出原来颜色。
郑治国会钻营,坐上了汽修厂保卫科科长的位置,所以分了一套不足六十平的两居室。
比起很多老少三代挤在筒子楼里强太多,最起码不用挤在楼道里做饭,不用冬天还要往公共厕所跑。
唯一不好,就是要和郑如月挤在一个房间里,两人从小斗到大。
但每次方宜兰都会骂郑如月,不管对错都让她给郑秀道歉。
所以在所有街坊眼里,方宜兰是一个宁可亏着自己孩子的好后妈。
郑秀边想着边从楼道里出来,忍不住冷笑,她真是够瞎!
她现在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她记得当年也是这一天,郑如月晚上回来跟她说,已经找向宏远谈过,让他放弃娶她,结果向宏远却告诉她,他并不想娶郑秀一个不干净的女人,只是家里逼着没办法。
现在想想,郑如月看见向宏远肯定不会说什么好话,而向宏远也不会说出那种话。
就冲着她死时,向宏远落泪,还葬了她。
她也要还他一份情。
当然,还有她失去的那个孩子。
只有嫁给他,才会回来。
郑秀急匆匆朝着省城大学家属院走去,这时候大街上还没有什么汽车,偶有几辆公交车和电车,连自行车都不多见。
街道两边最高不过五层楼,围墙上还刷着各种标语。
最多的是计划生育的口号。
郑秀顾不上欣赏回忆,只盼着这会儿郑如月还没有放学,还没有去找了向宏远。
向家父母都是知识分子,向宏远的父亲向承文是省城大学的教授,因为爷爷战功赫赫,所以就算是那个动乱的十年。
向家也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一直都住在省城大学的家属院里。
是一处独门独户的小院子,门前还有一棵郁郁葱葱的核桃树。
郑秀看着记忆力已经模糊的小院,她和向宏远新婚夜后就一直分房而睡,不知道是向宏远的刻意回避。
还是因为她的早出晚归,同一屋檐下的两人,好几天都见不到一面。
公婆对她意见也很大,更多的是鄙夷。
郑秀放慢了脚步,现在想来,她好像因为太信任方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