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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
江沉晚想起了自己在离开慈幼局的前夕,和江知诩在后山促膝长谈一番,回来便发现原本挂在身上的玉佩不见了踪迹。
她曾问过江知诩,有没有见过自己的玉佩,江知诩摇头说未曾,她便没放在心上。
这一刻,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小枝。”江沉晚唤来了婢女,“差人去拱卫司找大人,要他今日早些回。”
小枝领命,匆匆离开。
入夜,锦绣苑。
苏白洲办完公务回来,见到的便是江沉晚失魂落魄地坐在凉亭中的样子。
他蹙起了眉:“找我何事?”
江沉晚看着他,神情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江知诩的事,你听说了吗?”
苏白洲眸光幽深了几分,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嗯。”
江沉晚心中一紧,有些急切地拉住了他的衣袖:“她的玉佩是我当年在慈幼局丢失的,我才是贤妃娘娘的……”
她的话还未说完,苏白洲便打断了她:“这种胡话,我不想再听到。”
江沉晚怔怔看着他,眼眶一点点泛红。
“你明知道,这些年我一直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我的亲生父母又身在何方……”
虽有幸成为县令江恒的养女,比寻常孤儿多享受一份荣华和安稳,还能嫁得苏白洲这般的好郎君。
可她的心,始终是漂泊的。
苏白洲敛了神色,语气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此事已成定局,日后莫再提。”
说完,他便走出凉亭,只留背影。
江沉晚喉头一阵哽咽,无助感如寒风般袭来,将她缓缓吞噬……
淅淅沥沥的雨水下了整宿,江沉晚倚坐在窗前,彻夜无眠。
翌日,清晨。
江沉晚正在刺绣,屋外蓦地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夫人。”小枝的语气有些彷徨,“管家传话,贤妃娘娘来了府上,指明要见您。”
江沉晚手一抖,帕子滑落到了地上。
“给我梳妆。”她哑声说道,亲自去柜子里挑选了一件端庄的衫裙。
正厅。
江沉晚忐忑而来,主座上的贤妃,一身月色镶金锦服,华丽中不失淡雅。
“臣女江沉晚见过贤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贤妃挥袖,屏退旁人。
待厅中只剩她们二人,她才缓缓从主座上起身。
“本宫听闻,二十年前你与诩儿一同在慈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