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地等着看燕今难看的好戏。
“父亲。”她把餐盘放在桌上,迎视燕骞林望过来的不悦目光,“小弟的情况我在外头看了大概,我自小学过一些岐黄之术,可否让我瞧瞧。”
“岐黄之术?”燕骞林还未开口,燕安语先笑了,语带讽刺,“姐姐这是想拿小弟的性命开玩笑呢,你若是记恨父亲亏待你,便想用这等下作的手段暗害小弟,是不是太歹毒了些?”
燕今往床边掠了一眼,随即不咸不淡地笑笑,“这么多人看着呢,我何必做这种没有退路的事?”
这话她是说过燕安语听,更是说给独孤青萝听,关心则乱,这个时候的独孤青萝形同被掐住了七寸的烈蛇,哪怕乱投医,也好过毫无希望。
“让她过来。”
“娘!”燕安语气急。
“我说让她过来,如果她敢暗害朗儿,我便将她碎尸万段。”独孤青萝看了一眼大女儿,“你去厢房陪着殿下,以免节外生枝,府内的事慎言。”
燕安语不甘愿,却惧于母亲的威严,只能愤愤离去,和燕今擦身而过之际,她冷声讥笑,“母亲的手段你再清楚不过,我等着你的好下场。”
饶是燕今有通天之术也断不可能治好连穆院首都啃不下的顽疾。
这次,燕今就算不死,也非得脱层皮不可。
燕今笑笑,转头对燕骞林道,“父亲,这房内人太多,空气无法疏通。”
燕骞林笃定燕今就是打肿脸充胖子地找死,虽说没有什么父女情,但好歹还是翊王妃,要是搅和地独孤青萝惩治她,等于变相和翊王府交恶,还不是他这个当家的来擦屁股。
燕骞林心中不悦,面上自然没有好脸色,但独孤青萝铁了心病急乱投医,他无法,只能对着屋内的婆子丫鬟一挥袖,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你们也出去,屋内一个人都不需留。”
“混账!”独孤青萝倏地转头,利刃似的黑眸落在燕今身上,“你若能医还惧他人看,敢心藏龌龊,我现在就将你……”
狠话未落,怀里的燕云朗突然拱起上半身,细瘦的指骨吃力地扼住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