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做了国丈丈,依然随身携带着。
那个人隐匿在宫墙的阴影里,临走时,他只是说:“有朝一日我叫他给你的嘉儿和苏家上下偿命。”
她从没想过要瑨涛偿命,上辈子是她不该嫁给他,不该进皇室的家门,她所求不过想再见父亲一面罢了。
就如同现在,父亲站在她面前便已心满意足,苏盛咳嗽一声:“你说吧,跪在这儿还是祠堂跪着去。”
苏依云普通一下跪在父亲脚边:“爹爹息怒,是女儿错了。”
本就是吓唬吓唬女儿,却不成想孩子这么听话伤心:“你这孩子……总那么毛毛躁躁的,你看你小姑姑的手伤成什么样子。还有,谁让你去崔氏那里去的?爹说话你就不从往心里去。”
苏依云的眼泪克制不住的落下来,看的苏盛都心疼。
苏盛本就是小惩一番,没想到女儿哭的泪人一般,也是他始料未及的:“依依……爹也没说什么啊!干嘛哭的这么伤心?”
“爹……我错了……爹,你别怪我。”她的哭并不是声嘶力竭,她只默默流泪,过了那样的一辈子,已经彻底明白一件事,哭恐怕是世上最没用的事儿。然而在亲人面前,悲哀却无法隐藏。
“别伤心了,你小姑姑看样子也是不怪你了,爹也不怪你。”自女儿重病,他便多有自责,未曾照顾好女儿愧对亡妻,种种内疚总折磨着他。女儿哭成这样,还怪什么?只怪自己当初不该碍于师生情谊,娶崔氏回来。
苏盛伸手扶着苏依云起身,把她搂在怀里低声安慰:“没事儿的依依,爹不是怪你,爹就是想让你懂点儿世事,不可总如此浑浑噩噩的。”
“我知道爹,我都知道。”
听的苏盛也是热泪盈眶。
“是女儿不好。”苏依云仍旧认错
“好了,谁都没有不好,都好都好。要说不好,那也是爹不好。”
父女俩都忍不住笑起来,屋里灯影摇曳,全是暖暖的心情。
陆子轩在屋外亦忍不住微笑起来,陆馨儿站在廊下,听着屋里父慈女孝笑声阵阵,自己的哥哥却站在门边并不进去。
陆馨儿牙都要咬碎,从她来了苏府那一天,她便知道,都是苏依云的,身份地位父母亲情,都是苏依云的。
她的吃穿用度一切皆是苏依云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