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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犹豫,提着装满医疗物资的箱子爬上了废石。
将近三个小时,谢渝州终于看到了在晚霞中飘扬的国旗和院旗。
他也顾不得手臂上的划伤,径直朝医疗帐篷走去。
路清溪端着医疗盘走出帐篷,不想迎面撞上一个笔挺的身影。
眼看就要摔倒,一只手将她拉了回来。
路清溪抬眸,错愕不已:“渝州,你怎么在这儿?”
一丝不苟的谢渝州此刻满身灰尘,额前黑发都被汗水浸湿,只能用狼狈来形容。
谢渝州在确定眼前人没事后才松开了手,连同那颗提着的心也落了下去。
“比起你,我更应该在这儿。”
冷漠的话语像阵寒风,熄灭了路清溪眼底的光。
她端着医疗盘的手微微一紧,绕过他继续忙自己的事。
看着那忙碌的身影,谢渝州深吸口气后换上白大褂,跟着投入救援工作中。
直至深夜,所有医护人员才有休息的机会。
路清溪拿着碘伏和药,犹豫了半天才走进谢渝州的手术帐篷。
白炽灯下,谢渝州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他的白大褂上满是灰尘和血渍,往日凌冽的眉眼也只剩下疲倦。
路清溪心不觉一紧。
谢渝州在祁阳已经够忙了,今天又翻山越岭的走了三个多小时,刚到这儿就做了五台手术……
“有事?”
谢渝州突然睁开眼,眼底透着疏离。
路清溪敛去情绪,缓步走近:“你伤口需要处理,不然容易发炎。”
谢渝州没有拒绝,只是眼神却越渐深沉。
路清溪卷起他的袖口,小心清理着手臂上那一道道划伤。
察觉到对方的视线,她踌躇了半天才开口:“明天有转移伤患的车,你跟着回云海吧。”
谢渝州当即变了脸:“你认为我是这么贪生怕死的人?”
“我只是觉得这里太危险,而且云海还有很多需要你的病人,他们……”
“那你呢?”
谢渝州打断她,质问道:“你明知道医院规定,有心理障碍的医护人员不能参加救援工作,如果发生意外,你要让伤患为你的错误买单吗?”
尖锐的字眼几乎夺去路清溪的呼吸。
“我参加救援工作以来,从没有出过错……”
看着她渐红却仍旧坚定的双眼,谢渝州心里泛起烦闷,却又说不出。
气氛僵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