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臣女与秦王和离。”
“荒唐！”皇上一盏茶砸在沈鸢鸢脚边。
天子之怒，吓得沈鸢鸢一颤。
她咬牙又磕了个头：“臣女才情不善，三年无所出，实担不起秦王妃殊荣。”
“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皇家之人只有丧偶没有和离。”
皇上看着她，眉目间的愠色让人不寒而栗。
沈鸢鸢只能磕头。
这一刻，她大概豁出去了，只想着便是死也不要再做秦王妃去死。
这时，外头候着的公公来报：“皇上，太子到。”
皇上神情蓦然缓和了些：“传。”
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渐渐靠近，沈鸢鸢浑身紧绷着，连呼吸都不敢过重。
身旁多了一道身影，熟悉的声音响起。
“儿臣参见父皇。”
沈鸢鸢眼眸一震。
她抬头望去，果真是那送她来宫门的男子！
他竟然是太子柳云行。
沈鸢鸢心下大惊。
柳云行薄唇亲启：“父皇，容儿臣说一句，若沈将军还在，定会心疼独女。”
短短几句话便让皇上心底的怒气消散。
他看着瘦弱苍白的沈鸢鸢，再想起她战死沙场的父亲，眉头紧皱。
沈父安邦定国，战功赫赫，若他看见自己唯一血脉如此凄惨……
皇上暗叹了口气，细想自己答应柳云夙娶平妻一事确有不妥。
御书房内气氛凝滞半晌。
皇上终于松了口：“既如此，朕准许你同云夙和离，但为了皇家颜面，你此生都不许再嫁，就算这样，你还要和离吗？”
沈鸢鸢愣了瞬，而后直接叩头柳恩：“臣女叩柳皇上。”
不嫁便不嫁，她受够了爱而不得的折磨。
这一世，不如守着母亲行医济世来的安稳自在。
风雪已停，沈鸢鸢从御书房走了出来。
她双腿一软，向前摔去。
突然，一只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扶正。
沈鸢鸢错愕地望着柳云行：“多柳太子。”
柳云行收回手，语气淡漠：“举手之劳。”
话落，一旁候着的石璟上前引着他离去。
沈鸢鸢看着他丝毫不因失明而慌乱的步伐，再想起他前世战死的结局，心中一阵感叹。
若他能登帝，夏国必再现昌荣。
王府。
沈采薇将热茶递给柳云夙：“都看了半日的书，歇会儿吧。”
柳云夙并未接，目光随停在书上，却没看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