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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泽渊捏住简歆的下巴,将她的脸往上抬。
“理由是什么?养了你三年,忘本了不成?”
简歆别过脑袋,使他的手从自己下巴处移开。
“你要和夏小姐结婚了,结婚后不该养着小三让她伤心。至于我,我确实不太想再待在这里了。”
“你也知道自己是三儿,挺有自知之明的。”
祁泽渊现在说话越来越伤人了,有时候心疼着疼着便麻木了。
他又说:“何必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为了如许开心所以离开?直接说为了你的初恋,背弃养了你三年的男人,不就好了吗?”
简歆抿了抿唇。
他想怎么说便让他说,她也无力去管。
索性按照他意愿回了句:“嗯,他回来了,我想走了。就当是我忘恩负义,背弃了养了我三年的……”
主人?
她脑海里最先跳出来的两个字。
除了用这个词来形容她和他的关系,她想不出其余的了。
男人脸色愈发沉,她听见他低低的一声冷笑,忽地背脊凉了几度。
他说:“那也得我放了你,你才能走。”祁泽渊握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起来,“我去洗澡,衣服脱了去床上躺着等我。”
见她不动,男人握着她胳膊的手,稍稍收紧了些。
简歆半低着头,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而后闭了闭眼,重重地点了一下脑袋。
见她点头,男人松了手。
转身朝床边走的时候,简歆听到他那声讥讽的冷笑。
仿佛一把刀,正一刀一刀剜在她心口上。
到这一刻她明白了,原来电视剧里上演的剧情不是假的。
三年的宠爱能因为新鲜感消失,顷刻间化为虚有。
简歆走到床边,听到浴室门关上的声音,随后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她将手从衣服纽扣上拿下来,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屋里开着墙暖,四处暖和,可这张床却无比冰凉,指尖触碰到床面,冷得令她蜷了蜷手指。
简歆整个人神经一绷,出于身体寻求安全的本能,她又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祁泽渊穿着浴袍,走到床边时,就看见床上小小的一团。
简歆本来身子就娇小,主卧的床很大,此刻她蜷缩着身子,便显得更小。
小得有些可怜。
男人眉心蹙了蹙。
他弯腰掀开被子上了床,伸手要去捞她的时候,便看见她肩膀在颤抖。
祁泽渊起了身,弓着身子握住她的手臂将人拉了过来。
眼下,视线内,她在哭。
三年了。
他养了她三年,从没见她哭得这么伤心过。
男人握着她胳膊的那只手,指尖颤了一下,连带着心底某处也泛起了疼。
祁泽渊微微弯下腰,“以后不带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