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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长公主府。
可惜,长公主府早已没有昔日荣光,除却诺大的府中都点着灯之外,人声寂寥,只得簌簌雪声。
主院之中,身为长公主的萧鹿遥坐在铜镜之前,身穿着一身白色长裙,神色惨白。
“殿下,这天气怪冷的,你就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了,一杯酒,不痛不痒,喝了就能与先皇团聚了。”两个捧着托盘的宫人一边往手上呵着热气,一边跺脚催促道。
萧鹿遥目光迟滞地看着托盘中的酒杯,缓缓勾起了一抹惨淡的笑意。
“莫急。本宫从小,就自恃貌美,容本宫上个妆罢。”她轻声软语,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铜镜中自己失魂落魄的模样,动作笨拙地描起眉来。
“殿下,你如今,还画这妆给谁看呢?迟太傅今日大婚,娶的是新宁郡主,那边热闹着呢。我们也还想去蹭一杯喜酒呢,劳烦殿下爽脆些罢。”另一个宫人耐不住,冷语催促道。
这话一出,萧鹿遥手中的眉笔最终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迟砚,迟太傅。
呵,她被囚禁了两年,兴许这京中所有人都已经忘了吧,他曾经,是她萧鹿遥的驸马。
是她强抢回来的驸马。
她萧鹿遥,身为庆朝的长公主,先帝唯一的子嗣,手握兵符,享有封邑,若不是为了抢迟砚当驸马,她何至于活成今日这样子?
当初,她看中迟砚的美色,逼着他入府,断了他的前程,更害得迟母生生吊死在长公主的门口。
此后,迟砚对她恨之入骨。
她也不是不知道的。
可就是,就是栽在这个情字上了。
他时不时的温柔,足以将她溺毙。
他的冷清,他的淡漠,他偶有的温情——
他甚至已经准备好让她生孩子了!
萧鹿遥怎么也想不到,就在自己怀胎五个月的时候,这个令自己一心一意痴恋的驸马,最终夺了她的兵符,架空了她的权力,更是以谋逆罪将她上奏,让皇帝将她禁足在这诺空的长公主府整整两年。
先帝身子不好,只得她一个女儿,当今皇帝,本是她的叔父,对她忌惮已久。
而此后,皇帝下旨让她与迟砚和离,迟家从此扶摇直上,平步青云,尤其是迟砚,更是官至太傅,最近,又被赐婚于皇帝最疼爱的表妹新宁郡主,可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