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腥。
她将断绝书轻轻放回信封，又拆开了第二封信
当看完最后一行字，甘凌云不可置信：“我是……慕丞相的女儿？”
甘延风抬手摸了摸她后脑勺的疤痕：“十九年前，娘在陈州城外看见你满头血的倒在路边，为了救你，便让车夫快马加鞭送你去医馆。”
他顿了顿，声音沙哑了几分：“可娘当时已有四个月身孕，她身子弱，加之途中颠簸，不仅没了孩子，今后也不能再怀……凌云，娘不是不疼你，只是她心中一直有个结。”
听了这些话，甘凌云隐忍多时的泪水溢出眼眶。
甘延风也红了眼：“你那块不慎砸碎的玉佩，就是慕丞相给你的。”
他慢慢地将那瘦弱的身躯搂进怀里，哽声道：“你在将军府受的屈辱，甘家无法替你讨回，但丞相可以，我的妹妹不该受这么多苦。”
一句话似是击垮了甘凌云所有的坚强，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刺眼的鲜血不断从她口中流出。
“凌云！”
甘延风大惊失色，朝门外大喊：“兰儿，快去叫大夫！”
等甘凌云再次清醒，只听见甘延风正追问着大夫。
大夫摇头叹息：“药石无医，不过一月了”
“嘭”的一声，甘延风手中的佩剑掉落在地。
她扯开嘴角，低唤：“哥……”
甘延风一怔，立刻上前握住那只冰冷的手，千言万语哽在喉，最后只有一句：“哥带你回家。”
兰儿不是甘凌云的陪嫁丫鬟，不能跟着走。
虽有不舍，但她知道将军府已经是一个牢笼，困得甘凌云痛不欲生。
她收拾好甘凌云的东西，看着甘延风将人带走，暗自垂泪。
府门外。
马车上，甘凌云无力地倚着窗。
想着自己和甘延风一路出府都未有人阻拦，她心中忽然对情爱充满了迷惘。
有些人，有些情，终究再也不会回来了。
忽然，几声笑语让甘凌云一怔。
她掀起帘子，只见楚炎风和烟儿一同从府内走出来。
“将军，不叫上姐姐吗？”烟儿笑意吟吟地问道。
楚炎风神色微沉：“不必，若回来后她还是毫无半点悔意，我便休了她。”
说完，便扶着烟儿上了马车。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注意到这边还停着辆马车。
冷风刺骨，甘凌云眼眶泛热，心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