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看着她蹲下的瘦小身影，眼底有暗潮涌动。
“为什么要来这里？”他问道。
乔霜认真给他涂着碘伏，垂着的睫毛在眼睑处落下一片阴影。
“救死扶伤，每个人都有份。”
顾夜寒眉头拧紧了几分：“医院有明文规定，有地震心里创伤的医护工作者，不允许参与救灾工作。”
乔霜手一僵，心脏不可遏制的沉闷了几分。
“这几天的救援，我没出任何差错。”
顾夜寒拿走她手中的棉签和碘伏，自己上药。
“明天离开，这里不需要你。”他说道。
乔霜愣住，脸色有些苍白。
“这次救援是我们护士长陆洋领队，你无权决定我的去留。”
顾夜寒扫了她一眼：“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跟你商量。”
“我们已经离婚，我的人生应该由我自己负责。”
乔霜说着，拿出手机准备翻看自己和顾夜寒的聊天记录，却发现自己在拉黑他前，那张照片没有发送成功。
她正要重新发送照片，又想起现在的情况特殊，不适合处理私事。
“顾医生，如果没有其他事，我要继续救治伤员了。”
她说完，收起手机转身往外走，背影坚定。
晚上，护士长因为顾夜寒的到来重新安顿住所安排。
“霜霜，你的药剂帐篷还能安排一个睡袋，顾夜寒跟你睡一起，互相有个照应。”
乔霜不假思索要拒绝，顾夜寒却率先开了口：“好。”
乔霜呼吸一滞，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药剂帐篷，乔霜看着地上的两个并排放着的睡袋，一时间心底五味陈杂。
“别在这时候矫情。”顾夜寒说着，褪了衣衫躺了进去。
乔霜心底挣扎一番，默默躺下。
她们分居多年，竟然在离婚后睡到一起，真是荒唐。
黑夜很静，静到他们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乔霜辗转反侧，紧绷的神经怎么都放松不下来。
突然，她的太阳穴却一阵阵刺痛，仿若有根细针在搅拌着脑髓。
“呲……”乔霜双手捂头，一脸痛苦模样。
从早忙到晚，她好像忘了服药。
忍住痛意，她借着帐篷外昏暗的夜灯摩挲着找到自己的背包，然后翻找药瓶。
视线一点点变得混沌，乔霜死死咬着下唇想稳住神智的清醒。
好不容易拿到药瓶，她却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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