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两声鼠声划过,似是打破了夜的沉寂。
女子紧缩于一方墙角之下,双手抱膝,身子微颤,凌乱的青丝布满了脏污,随意的垂落在满是污渍的素衣之上。
良久,门外几道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顾西凉猛然抬头,面无血色的苍白脸庞变得狰狞,绝望无助的双眸乍然划过滔天的恨意。
她看向来人,双手趴附于地面,拼命的向来人爬过去,嘶哑的声音大声怒吼:“顾西怜!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为什么!为什么!”
顾西怜身着淡黄色的碧霞罗衫,纤腰一束,额上一抹艳红珠玉点缀眉间,本就清丽的容颜更增添了几分容色。
她神色淡漠的俯视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女人,半分嫌恶,半分狠意,就在顾西凉即将触摸到她的裙摆之时,她下意识的退后,身侧的婢子便上前狠狠的一脚直踹在顾西凉的心窝之上:“罪妇大胆,滚开!”
伴着一道惨叫声,顾西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得一个趔趄,重重的摔在地上,额间一抹鲜血缓缓溢出,本就瘫软无力的身子更是多了几分晕眩,她重重的咬住双唇,直到鲜血染红唇齿,她才清醒了些许。
顾西怜自腰间拿出罗绫绣帕,举止优雅,轻掩住口鼻,轻笑,满是嘲讽的声音轻灵动听:“真是蠢,莫不是以为触碰到我,便能将役症传与我了?真是笑话,事到如今,二姐姐竟还以为你是患了役症不成?”
顾西凉满是恨意的眸子显然一滞,若非患了疫症,她又怎会被夫君隔离,被顾西怜诬陷与他人有染,最后落得这般凄惨境地。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顾西凉每说一句话都需耗费极大的体力,但还是抬眸冷冷的注视着顾西怜。
顾西怜嘲讽轻笑,缓步及至顾西凉身前,悠悠提起右脚,淡黄干净的绣鞋狠狠的踏在那只纤细脏污的手上,用力的转动鞋尖,顾西凉吃痛,拼命的挣扎着,但却使不出半分力气。
“我说,你从未患过役症,而是中了毒,那毒的症状与役症一般无二,但却不会传染罢了!”话落,顾西怜终于松了脚,望着绣鞋底部染上的缕缕血迹,秀眉微皱,更加嫌恶。
顾西凉顾不得手上的疼痛,她的脑中只是回想着顾西怜的话,她一直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