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止,徐长期是个贼精的,突然就觉得气氛不对。
的确,今天这蠡园的气氛,打从一开始就不对。
但之前的不对是小温馨小确幸,现在的不对……他怎么有一种要被剥了的感觉呢?
“那个……我的意思是说,这丫头是不是下礼拜就要走了啊?”
用下巴示意了下楼上的方向,声音倒是刻意压低了点。
薄暮景垂下眼眸,目光落在面前那壶普洱上,“暂时还没决定。”
“没决定?”徐长期有点儿意外,“傅家把她接回去,未尝不是好事啊。反正我看你们家老太太也挺头疼的,这丫头叛逆期是不是久了点?”
“非洲的分部一直没确定管理的人选。”
他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又不搭边的话。
徐长期顺着接下去,“是啊。那边虽然有发展潜力,但是条件艰苦,而且那边战乱不停,所以没人愿意……”
说着说着就没声儿了,他瞪大眼睛,“你什么意思?”
不会是他以为的那个意思吧?!
薄暮景不语,邃深的眸子望着他,不言而喻。
“我靠!”仿佛被烫到了屁股一跃而起,徐长期叫道,“我招谁惹谁了!我不就蹭了你一杯茶么?有点人性好不好!”
“你最近似乎很闲。”
指关节轻叩着杯身,他淡淡的说。
“不闲,我这么一大忙人,忙的脚不沾地的,我哪里闲了。您忙,您忙您的,非洲分部那事儿,我觉得肯定有更合适的人选。我想起来我还有要事,先走了!”
话音刚落,人都已经走出门外去了。
薄暮景垂眸,瞥了一眼放在一旁的手机。
手机屏幕亮着,上面静静的躺着一条信息:薄总,下周三我们来接烟烟,给您添麻烦了。
用词很客气,但却惹得他莫名的烦躁。
这件事,也是事先谈好的,他亲口同意的了。
可是今天,竟然有点想反悔了。
他做事从不拖泥带水,答应的事也绝不反悔,但这次,竟有些例外。
拧眉往楼上的方向看了一眼,扬声吩咐,“顾嫂,去给学校打个电话,帮薄烟请两天假。”
“先生,已经打过了。”顾嫂面色犹豫。
事实上,就算他不吩咐,顾嫂也会按照这个习惯性的流程去做,所以,方才就已经打过电话去请假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