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轻轻开口：“从小到大，我总是在失去。”
“一起玩耍的朋友，过了两日便跟在白莺身后对我反口嘲讽；护我伴我二十载的凤鸣剑，为了白莺升元婴落得四分五裂；唤我师父的阿淮，也因为白莺一句话凄惨死去……”
一桩桩，一件件。
那些压在她血液中的痛苦和仇恨，随着这话透体而出。
“假如是我命不好，是天注定的，我也就认了。”
“——可原来不是。”
荆沉玉喉间梗涩，他攥紧了手。
“是他们换了我的命格，让我成为事事不成的废物，甚至连我娘——！”
后面的话她说不下去，又吐出一口血来。
“我也本该有朋友一起长大，凤鸣剑也能好好的在我身边，阿淮……阿淮也会好好长大才是。”
白芷艰难的喘了口气，手渐渐用力，指甲陷入肉里也不觉疼。
这漫长而痛苦的十几年，她能承受。
可那些因她而死去的人，凭什么要有这种结局？！
只要一想，她就恨入骨髓。
不该如此！
“白慕修让我认命。”白芷声音平静得透冰，“但我还是那句话，凭什么？！”
荆沉玉看向不远处正在召集白家人包围此处的白慕修，和他身边完全不掩饰嫉恨和刻毒的扶柳夫人和白莺。
又看向形容凄惨的白芷。
他本该无情才是。
为何此刻看着白芷，心像被攥紧了一般疼痛难忍。
白芷抬眼看着荆沉玉。
她眼里是充斥着无尽痛苦的怆然，又忽然浮现一种难言的明悟与决绝……
“沉玉。”白芷轻唤，“我不能认命。”
荆沉玉脱口而出：“我……”带你走……
但话还未说完，一道剑芒扬起。
白芷扬起手中凤鸣剑残剑，刺入了那坚不可摧的婚书！
“既然命格换不回。”她一字一句道，“那我就不要这命格了！”
便是凤凰于飞，于她而言又有何用处？
她只要一个公道。
他人不给，她自己拿！
天道婚书被毁，只一瞬。
天地变色。
千里劫云凭空而生，掩盖了整个白家。
天道从没有一刻如此接近这茫茫修仙人。
一声凄厉凤鸣突然响起，却见好端端的白莺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法阵内的白芷也随即吐出一口鲜血。
扶柳夫人连忙抱起白莺，她恐慌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