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全是对她不遗余力的贬低和厌恶。
陈程本来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她的态度，可如今却当着林杭年的面，竟还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不知道林杭年听到陈老太太这样的话，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就连自己也没有察觉，心底那微不可见的希冀。
可林杭年恍若未闻，只是说：“念露曾说希望她能当伴娘，奶奶就当圆了念露的一个梦。”
“那好，既然是念露说的，那就听她的。”
听到陈念露的意思，陈老太太马上就同意了。
然后和林杭年商量起了婚礼的事情，全然忘了站在一旁的陈程。
两人的话落在她的耳边，陈程死死咬住下唇，却还是难以忽视心口处传来的钝痛。
没有吃早饭的胃忽然泛起恶心。
陈程怕自己的病被发现，来不及说一句匆忙离开。
陈老太太瞧见皱起了眉：“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比不上我们念露一根头发丝！”
陈程听着，脚步一顿，最终还是快步离开。
却错过了林杭年眼底的深沉。
洗手间。
水流声淙淙，遮掩了干呕声。
陈程撑着洗手池，看着池底还未被水冲刷干净的红，唇齿间满是血腥味。
她连捧了几次冰凉的水才压下那股腥甜。
抬头看着镜中面无血色的自己，陈菀抬头在脸上拍了又拍，直到上面泛起丝丝健康的红晕，她才出了门。
陈家别墅外。
初夏的烈日正盛，热浪席卷了全身。
不知过了多久，陈程几乎摇摇欲坠，才终于看见林杭年出来。
她强撑着眼前的清明，上前拦住了他：“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解释的吗？”
为什么答应了她，却又变卦？
林杭年一言不发的绕过了她。
陈程忍着晒得几乎昏眩的身子，追了上去站在他面前：“你明明答应了我！我不会破坏你的婚礼，为什么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呢？”
他怎么能反悔呢？
这是她这么多年提出的唯一要求，他答应了，却又反悔……
陈程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仿佛积压了无数的委屈，甚至比上次林杭年说他的事和她无关的时候还要委屈。
过了很久，林杭年才开口：“你这又是何必，不过一场婚礼。”
迎着他的目光，陈程一字一句说：“可这是你的婚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