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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形态而言),不发疯的‘鹰鼻子’表现得像个彬彬有礼的都市人。他的坐姿很拘束,戴着厚镜片(虽然看上去更像是眼镜被胁迫架在上面的)。总之,无论怎样,‘鹰鼻子’的臭鼬目光总是在到处警惕巡逻。不得已,我只好再次压低手机视野以减轻安全隐患,却不巧注意到了他脚边那只粉白色格子条纹的冬装厚棉被袋子。
里面装着什么呢?我不知道。
大约是些尸体、头颅、毛发以及鲜血之类的吧。我这样想。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去超市买的打折卫生纸也说不定。——对此,我要做的仅仅是把这些怀疑修正过来或者把它活活闷死在我时时刻刻闪灵火山的脑海里面。尽管2666这座城市曾经也发生过连环杀人案(凶手至今仍下落不明),但我有充足的理由相信自己并不会成为那一个(也许我是时候该重塑三观了)。
“吧吧吧……”‘鹰鼻子’像挨了闪电般指着我的鼻子强烈愤懑着什么。他的城中村拆迁钢架鼻梁因此变色龙毒瘤肿红。于是我强烈感觉被一些蛇眼手术刀强行钉在病床上矫枉过正(当然还有其他什么扩散的癌细胞)。该死的!我并不想和这样的角色交恶,也不想在这种破事上浪费过多的身体脂肪。我想打电话报个警或者告诉我的那些总是让我别胡思乱想的朋友,但人们似乎更愿意相信‘事发之后’的事情。窗外那几道寻常到一闪而灭的车流白光忽然就照在了我的左脸上。
红灯。转弯。靠站。开门。我向外看了看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减缓我窒息症状的双子座公交站台。那里空空如也,四下无人。我想下车,但凌晨一点半的陌生站台或许会有比车上更加恐怖的东西出现。所以我犹豫着。我是个怕死的胆小鬼,但折叠车门很快毫不客气地如同一出被十八线小辫子导演突然喊’cut‘的二流野兽戏剧般突兀地合上了幕布:幽灵号公交继续向变形记黑夜驶去。——方向盘那头真的有司机开车吗?我不由对此怀疑起来。但关于你怎样定义噩梦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鹰鼻子’似乎也在紧张着什么。他绷着筷子腿。宛若一个害怕受伤的自闭小孩或者濒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