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医院？”
“我已经帮你写了一封推荐信到玛利亚私人医院，那里薪资更好，你的提升空间也更大。”
顾母说着，眼底闪过一抹幽深：“全海城有钱人但凡有点小痛小病都会去玛利亚医院，说不定你的下一站幸福也在那里。”
听着顾母说的话，程欢心底五味杂陈。
“阿姨的好意我心领了。”她蜷紧手指，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如常，“海城医院是我凭实力进来的，虽然目前还没入编制，但我会继续努力。”
“至于顾笙世，我跟他已经分手，您大可放心给他安排幸福。”
程欢说完起身，对着顾母礼貌鞠了一躬，随即转身离开。
回家后，她瘫倒在沙发上，整个人有气无力。
一晚上经历的种种，让她脑袋无比混沌。
尤其是最后和顾母的那番交谈，更让她心力交瘁。
程欢从茶几抽屉内拿出一本泛旧的同学录，翻到最后一页。
“姓名：顾笙世。年龄：18岁。”
“想说的话：十年后，I’llmarryyou……”
水蓝色的钢笔，和一笔一划的正楷字，是高三那年顾笙世留给她的纪念。
从2011到2021，今年刚好是第十年。
可他没有娶她，而是对她说了到此为止。
手机铃声响，程欢拿起来一看，有些诧异。
“外婆，这么晚您还没睡？”
听筒那端传来一个沧桑年迈的嗓音：“外婆做梦了，梦到你嫁不出去，愁得我心慌……欢欢啊，你什么时候把男朋友带回家给外婆瞅瞅啊？”
闻言，程欢有些闪烁其词：“您孙女还年轻着，以后再说吧。”
外婆叹了口气：“欢丫头，你还年轻，可外婆老了啊。”
一句话，瞬间让程欢鼻酸眼涩。
小时候父母离异，两人各自组成了新家庭，都不要她。
是外婆独自一人含辛茹苦将她拉扯大。
如果没有外婆，她只怕初中毕业就要辍学了。
“外婆。”程欢吸了吸鼻子，“这次过年我一定带个男朋友回来给你看看。”
祖孙俩又唠嗑了几句家常，这才挂电话。
夜深人静，程欢却丝毫没有睡意。
她拿起手机刷新闻，突然看到急诊科内群发了一条紧急通知——
“攸县突发山洪，医护人员短缺，急需支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