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背回了天界。
这些，他都不记得了，他只记得寻璃的死……
几日后。
药神殿。
仙医兼仙友白止桦缓缓褪去把脉的手，剑眉紧蹙。
“莫行渊呢？你为他闯蛮荒，被梼杌所伤，为何这一千年来，他都不曾陪你过来？”
华芸闻言，收回了手。
“他掌管天地司法，事务繁忙，没有时间。”
“是没时间，还是不愿陪你？”
白止桦气急话脱口而出。
华芸喉咙一哽，强忍着酸涩的情绪，转移话题：“止桦，我近日总会入梦，梦里似是又进入了蛮荒，被梼杌撕碎神识，这是何缘故？”
她只说梼杌，没有告诉白止桦梦境中莫行渊也在，却抛下了自己，救起了寻璃。
白止桦听到这话，心神一沉。
神很少会入梦，更何况是噩梦。
这怕是她的神识坚持不了多久，在提醒她罢了。
他取出藏了万年的一株七心海棠，放置华芸面前。
“每日服一片它，七日后再来。”
华芸看着盒子里流光溢彩的七心海棠，没再多问，向白止桦道谢后离开。
白止桦没有说她的伤情，但她已然知晓了。
七千年前，那时她还小，看到这七心海棠想拿回去插花，却被白止桦好一顿教训。
当时他说：“七心海棠乃是管神的七魄和神识，只有要陨落的神才能服它！”
要陨落的神……
华芸看着银河里属于自己的星辰，忽明忽暗，的确像是要坠落了……
走出药神殿。
她正要回去，远远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莫行渊！
华芸正要上前，这时却看他身旁还站着一弱柳扶风的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寻璃。
虽然早知她还活着，可亲眼所见华芸还是不由得心悸。
“殿下……仙医说我怀中麟儿仙气不足，我好害怕……”
华芸听到这句话，整个人僵在原地。
她在莫行渊看过来时，掐了一个决狼狈离开。
天界，飘着凄冷的雨。
华芸站在雨里眼尾发红，脑海中尽是今日寻璃所说的话。
她没想到自己快要陨落之时，寻璃回来了，而且还怀了子嗣。
华芸没有回雷神殿，而是回到了凤族的领地。
凤栖宫内。
侍女们看她回来，一个个跪倒在地。
“公主。”
华芸让她们请来了专门记录凤族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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