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去直接离婚。”
闻言，程岁宁呼吸一滞，只能挤出句：“抱歉，我忘带了……”
周温宴似乎早就猜到她会这么回答，言语间多了丝讽刺：“到底是忘了还是不想离，只有你自己清楚。”
“不，当时走的急，我的确……”
程岁宁的解释还没说完，就被他不耐打断：“你总有那么多说辞。”
说完，周温宴转身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程岁宁看着那道背影，只觉涌上心的苦涩堵的她眼眶发酸。
好半天，她才缓和好情绪跟着上车。
介于这一次救援工作的辛苦，院领导特地给他们放了一天假。
三个小时后，大巴在云海医院门口停了下来。
程岁宁看着周温宴独自离开，胸口的沉闷压的她喘不过气。
在和同事交接完工作后，她才踏上回家的公交车。
看着车窗外的夕阳，程岁宁戴上耳机，点开和程母的微信聊天记录。
最后一条语音消息停留在2015年5月12日下午六点零四分。
“宁宁，妈妈撑不住了，你和温宴要幸福……”
简短的话语像是滚油浇在程岁宁心上，疼的她掌心颤抖。
六年前那场大地震，她留住的只有母亲最后的声音……
没多久，公交到站。
程岁宁刚打开家门，带着刺痛的晕眩感让她险些栽在地上。
她赶紧掏出药瓶，倒了几颗就塞进嘴里，干咽了下去。
这时，手机响了一声。
是她设置的备忘录提醒。
“你叫程岁宁，你有阿尔兹海默症，你丈夫是周温宴，但你们快离婚了。”
程岁宁看了眼后默默收起，抬脚上了楼。
门半敞的侧卧里，周温宴正在收拾行李。
看着男人有条不紊地动作，程岁宁终于问出了那个问题：“为什么你一定要离婚？”
她不明白，三年相恋，六年婚姻，九年感情为什么对他来说可以说断就断。
“你该问自己。”周温宴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程岁宁抑着痛，紧握的手慢慢松开：“马上就是我们的结婚六周年纪念日了，能不能过完再走？”
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已经发皱的电影票：“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去看电……”
“你连我们结婚纪念日都记不住，还问我为什么一定要离婚？”
周温宴寒凛的视线像带着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