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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头发茬子立即竖了起来,随之鸡皮疙瘩也光顾到满身,这哼呀的声音好熟啊,十来年了朝夕相处,却是同床异梦,这不是我要追拿的狗日的丧尽天良的于豹吗,“哎哟喂,真个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你个乌龟王八蛋,你坑得我好苦啊,这天还没黑我就找到了你,你个丧尽天良的坏种,快说,兜子和包呢?”;“大哥、大哥你消消气熄熄火,都是兄弟我不好,我不是人丧了良心,一时见财起意想独吞,唉,如今银钱都没了我也废了,现在我都站不起来了,我这两条腿都被强盗打折,我这辈子算完了,大哥你可怜我,看在我兄弟俩在于家十来年的情份上,你给兄弟我再补上两枣木棍子,让我去见死去的爹娘吧,哎呀哎疼啊,我、我悔不该一念之差,贪心不足丧了良心,报应啊,这真是报应不爽好快当啊,都没用上一天的工夫,呜呜……”于豹横卧在冰冷的地上,是自白,是忏悔,是恨怨,兼而有之吧;停止此处,于虎咬着牙狠狠地又踢了于豹两脚;但听于豹“唉呀唉呀”的哀叫连连,在这远离村镇的西山脚下实在是瘆人;“既有今日何必当初,我叫你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有半句虚言假话我让你叫天天不应,喊地更是不灵”。
火红的太阳落下了西山,山西呈现出一片红,山神庙里也跟着暗了下来,其实于豹喊谁也是没用了,这山神庙内并不宽敞,这山神因多年未能粉饰已黯然无神,在山神下方有一米多长一尺多宽的供台,那是仅供信徒祭祀供奉礼品的奉台,眼下台上只有一个香炉,香炉独佔也显得孤单冷落。于虎心中虽然有鬼,但他却轻视山神,认为山神孤住一隅,不过乃一小神,因之,说是一个庙却并无住持,庙内多说只能容纳三五个人,恐怕即使山神真的显灵,百姓也只能排队奉敬。庙内逐渐暗了下来,趴在地上的于豹已迷糊不清,只是因为痛促危急,才能听出是个人在喘息;于虎拄着枣木棍子,他往后边上挪了挪香炉,由于疲乏,他是身沉腿重,若非他有枣棒借助,恐怕都难站稳了,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挫腚就坐在了香炉台上。“快说,快说,快说你是如何受到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