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单的回答让余婧语目光渐黯。
其实，她早在九年前就遇见他。
那年她跟着余父参加一场宴会，看见了当时还只是凌家少爷的苏慕白。
也是因为那一眼，懵懂的种子在她心里生根发芽。
余婧语抿抿唇，忍着眼眶的涩意又问：“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想我？”把我当做余婧语去想。
可回答她的却是苏慕白均匀的呼吸声。
余婧语垂眸沉叹了口气，心里落寞又庆幸。
落寞的是没能听见他的答案。
而庆幸的也如此，至少不会听见让她失望的字眼。
次日。
余婧语醒来时，身边一如往常空荡。
她望着窗外阴雨绵绵的天，心绪惆怅。
忽然，几滴血猝不及防地滴在淡蓝色被子上。
余婧语慌忙捂住口鼻下床冲进浴室，再摊开手时，掌心已是一片鲜红。
她手一颤，赶紧打开水龙头冲洗干净。
可就在抬起头后，余婧语目光一怔。
镜中的自己脖颈处多了几块红色瘀斑，衬的她脸色更加苍白。
医生说随着病情的加重，瘀斑可能会遍布她的全身。
一种被死亡笼罩的恐惧感像大手攥住余婧语的心。
她急切地翻出遮瑕粉，一点点把瘀斑盖住。
等收拾好一切，余婧语突然就红了眼。
她以后都要这样，才能欺骗自己和别人她很健康吗？
良久，余婧语才平复心情下了楼，落地窗旁的婚纱已经不见了。
她窝在沙发上，给苏慕白打去了电话。
几声嘟后，手机传出一道清冷的声音。
“怎么了？”
余婧语轻轻问：“你今晚回来吃饭吗？”
闻言，对面沉默了几秒后才回答：“嗯，不要再站在外面等，今天冷。”
这些再平常不过的话就像颗糖在余婧语心中融化，抚平了身体里所有的病痛。
苏慕白上一次在家吃晚饭还是夏天。
挂了电话，余婧语不由自主弯着唇角，似是已经忘了自己命不久矣的事。
傍晚，下了一天的雨终于停了。
余婧语做了大桌子的菜等待着下班的苏慕白，就像他真正的妻子期待着。
但夜渐深，菜彻底凉了，那个说要回来吃晚饭的人依旧没有出现。
余婧语看着始终没有响过的手机，心一点点下沉。
她想给苏慕白打电话，可他说过自己每天只有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