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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母唯一的女儿,养育之恩他不能忘。
点燃一支烟,青色的烟圈从他口中吐出,沈鹤霖长出一口气,低低道:“云露她还是小孩不懂事,你就当看在我的面儿上,别跟她计较。”
“呵。”安染冷笑一声,凉凉地盯着沈鹤霖道:“她二十多岁了算什么小孩子?我二十多岁的时候已经跟着你在码头上讨生活了!”
安染这话一出,当年两人刚到上海滩来那段艰难困苦的岁月又重现在沈鹤霖脑海中,他莫名来的烦躁,将烟头狠狠掷在地上碾灭:“你老提这些陈年旧事干什么,跟着我让你觉得吃亏受罪了?”
安染沉默了。
沈鹤霖一看她的眼睛心头那一道愧疚的大网就不停地收紧,紧到勒得他心口发疼,他扒扒头发丢下一句:“明天我带圆圆过来认门,你准备一下。”就转身走了。
安染站在原地,深吸着气平复心情,两行眼泪还是滚滚而下。
“唔……”安染忍不住捂上脸蹲在地上呜咽起来。
沈鹤霖把他们当年的情分当成陈年旧事,不愿意再提起了……
他真的不再爱她了……
——
第二天清晨,新太太第一次来,沈公馆上下一片喜气洋洋,只有一处依旧是冷冷清清。
“夫人,先生又派人来请你去正厅了。”
安染躺在床上捂着发疼的胃,额上有冷汗渗出:“告诉沈鹤霖,我不去。”
“可……先生的人已经来了三趟了。”
“我不去!”
安染翻了个身,烦躁地枕头丢了出去。
今天是崔圆圆风光的日子,沈鹤霖故意让她过去,是为了要看看她的心到底有多么痛吗?
沈鹤霖,求你给我们这八年的情爱留一点余地吧!
“吵什么呢这么热闹。”沈云露从外面进来,看在地上丢出去的枕头讥笑道,“不是说身体不舒服不方便去见崔姐姐吗?”
“我看你这幅样子身体好得很,怕是心里不舒服吧。”沈云露搬了张椅子坐在安染床前,阴阳怪气道。
安染坐起来冷冷盯着她:“关你什么事?”
沈云露笑了:“当然关我事了,鹤霖哥哥让我来叫你去喝崔姐姐的进门茶。他跟崔姐姐新婚燕尔,哪会有功夫来管你这个人老珠黄的死女人!”
安染嘴唇抖了抖,嘲讽地笑一声:“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