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去了。
待她一走,屋内的厉衡立马又恢复了原先那副笑嘻嘻的模样:“行啊,小折枝,都会打着本将军的名号唬人了,不错不错,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褥子可教也?”
折枝赶忙道:“小少爷,是‘孺子’,不是‘褥子’”
厉衡摆摆手:“都差不多,做人不要太斤斤计较。”
折枝摸摸额头上的冷汗,难得的决定保持沉默。
她不说话,厉衡又不干了,他戳了戳折枝的额头,愤愤道:“小折枝,本将军就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人,用了本将军的名号,一声道谢的话都没有就算了,一顿答谢宴总该有吧。”
折枝继续无语,这逻辑,好像是说反了吧?
不过这么多年,对于这么小少爷的孩子心性,她也已经习惯了,于是十分认命的说:“是,感谢小少爷的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那么,小少爷您今日的晚膳想要用些什么呢?奴婢这就交代下去,保管让您吃的称心如意!”
厉衡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道:“对嘛,这才像话。本将军要吃麻婆豆腐,酱爆肉丝,酸辣竹笋,回锅肉,还有……”
……
与屋内的热闹相比,外面扫雪的春桃就不是那么好受了,她虽是丫鬟,但自幼时起便是贴身伺候主子的,从来没干过扫雪的这样的粗活,何况她一边扫,天上一边掉,等勉勉强强将小花厅到门口的路扫出来,便已经过了二柱香的时间。
她跨上门槛,听着远处小花厅里传来的欢笑声,气愤的将扫帚一丢,就想这么不干了。
丢了一会儿,又兀自将扫帚捡了回来,心中怨愤的想:都怪卫若衣,早不昏迷晚不昏迷,偏偏这个时候昏迷,要是她好好的,自己也不至于得罪了厉衡这个往日八竿子都打不着的瘟神,也不用寒冬腊月的,还被别人当个下等杂役一样的使唤、作践。
卫若衣又有多金贵,不过是个贵府的庶女罢了,在正儿八经的嫡姐那里,也就是个为奴为婢的,凭什么就她卫若衣能锦衣华服穿着,夫君还是战功赫赫的从一品将军,整日里端着个圣母脸到处走一走,就能让府里的人,军营里的人个个点头称赞。
而自己,整日里讨巧卖乖,供人取笑,也换不回一句好话。
越想心中就越是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