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阵哄笑。
江稚鱼越发不好意思,悔得肠子都青了——昨晚就不该朝他脖子来一口!
祁墨砚脸皮极厚似的,任人说笑,脸上表情仍是淡淡的,眸光不似平常那么冷,心情倒还好像不错。
江稚鱼怕他再说出些什么过火话来,硬着头皮喝下那碗汤,直到散席也不敢再看他。
散席后,送走局长和夫人们,几个老板约着去会所打牌。
老板的女伴各自离开,江稚鱼巴不得赶紧走,假模假样拉拉祁墨砚的手又放开,嘱咐道:“别太晚,早些回来。”
祁墨砚一行四人到达会所,碰巧遇上几个熟人,打算一起玩,开两桌又还差一个。
有人去了趟卫生间,恰好碰上旧相识,给拉进来当牌搭子。
“这小程,以前我国外学弟,最近回国了。”这人介绍道。
祁墨砚嘴里叼着根烟,正要点上,抬眼看见他口中的“小程”,眸中复杂的神情一闪而过。
程晋白跟大家握手的时候,祁墨砚点燃烟,看着桌上的麻将牌,沉默地抽了几口。
“祁总,祁墨砚,知道吧?你俩应该差不了几岁。”旁人给程晋白介绍。
进来时程晋白就看到祁墨砚了,心下一愣,面上倒也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
他伸出手,主动跟祁墨砚打招呼:“祁总,好久不见。”
旁人惊讶:“你俩认识啊?”
程晋白解释得很简洁:“以前有幸见过几次。”
他伸过来的这只手,祁墨砚没握。
祁墨砚抽了口烟,吐出烟圈,眼皮都没抬起来看他一下。
平常祁墨砚冷漠惯了,大家了解他性子,也不好说什么。
程晋白倒显得很随和,收回手,跟朋友说自己另外包间还有活动,下次再陪他们玩。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祁墨砚跟程晋白不对付,便也不劝他留。
时钟走过十二点,江稚鱼才去洗澡。
回家时她接到郑主编电话,通知她明天出差,去邻省的河市举行的一个慈善晚宴进行采访报道。
做了一晚上准备工作,收拾好行李,洗完澡躺在床上,江稚鱼几乎是秒睡。
没睡多久就被手机震动吵醒。
江稚鱼不想接,翻身又睡过去,那边却不放过,锲而不舍一直打。
江稚鱼胡乱揉了把头发,看也没看屏幕,烦躁地划开手机。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