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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他的手腕,此举让翎墨细不可查地一僵。
练武之人被制住脉门是致命的失误,若对方要杀他,他连反抗的余地没有。
然而这个人是他的主子。
翎墨垂眸,强迫自己放松紧绷的神经,低头弯下的脊背呈现出恭敬驯服的姿态。
姜时锦用指尖细细地给他切着脉,片刻,松开他的手腕:“去洗漱吧,今晚没别的任务,早些休息。”
“是。”
翎墨起身离去。
姜时锦独自坐了一会儿,起身走到内室床上躺了下来。
外面虽已落下了黑幕,这个时辰却还远远没到就寝的时候,不过她刚来到此处,很多事情还没能太快接受,需要趁着空暇的时间多多思考。
眼下皇帝那边已没什么问题,只要解决了国库和上贡的难题,长公主姜时锦就会一跃成为皇帝面前最值得信任的人,不管她暴戾也好,我行我素也罢,或者做出多少离经叛道的事情,皇帝都会容忍——毕竟比起容忍一个公主的脾气,江山稳固显然更重要百倍。
以长公主的身份执掌暗阁,姜时锦从此便有了尽情嚣张跋扈的底气。
至于宫中嫔妃之间的利益之争,皇子们的储位之争,朝臣权贵们的党派之争,都可以留待以后再说。
姜时锦忽然想起一件事。
她的后院里貌似还有几个侍君没出来见面。
姜时锦这两年前前后后收了四个俊秀公子,直到遇见凤洛白才停止了这种荒唐的花痴举动,但那几个已经进府的她并未提出把他们送出去,凤洛白也没提过这茬。
昨天和今天两天府里出了这么大事,素来最受宠的驸马被打板子又罚了跪,那几个侍君居然没一个人出来看热闹?
姜时锦正想着,外殿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
她转头看去,翎墨洗漱回来,和衣躺在了外殿锦榻上。
这个少年修为极高,寻常时候完全可以做到来无影去无踪,悄无声息如夜间的影子,不过跟姜时锦单独待在寝殿时,他会有意识地释放一点气息,脚步声也不会完全隐藏,而是控制在姜时锦可以察觉到但不会吵到她的范围之内。
姜时锦收回视线,平躺在床上,目光落在正上方绣着繁复凤纹的帐幔上。
今晚大概是姜时锦和翎墨睡得最早的一个晚上。
夜间姜时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