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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闷痛,像是被一只大手紧攥着,喘不过气。
窗外的阳光灿烂,投在殿内的青石砖上,白的耀眼。
这时,一片阴影覆盖而来。
莘华抬头,就对上长意冷凝的眸色。
长意扫过青冥落在莘华背后的手掌时,眸色顿了顿。
“青冥少主可知未得允许,私破囚阵是何罪?”
“青冥知道,但尊上,莘华是什么样的人您也应该清楚,她断无可能与魔为伍。”
青冥试图为莘华辩驳。
然而长意依旧面无表情。
莘华看在眼里,心又冷却了几分。
她按住青冥:“你先回去吧,我……有些话想同师尊说。”
青冥皱了皱眉,明显不放心。
但看着莘华黯淡的眸,终还是顺从起身离开。
偌大寝殿霎时只剩下莘华和长意两人。
看着重新布下囚阵的长意,莘华哑声开口:“师尊,您有什么话想告诉莘华的吗?”
长意掐诀的动作停顿了瞬,垂眸看她,却未语。
莘华摊开掌心,将那捂得温热的琥珀石呈到长意眼前。
“师尊,这琥珀石,您可喜欢?”
闻言,长意眼神闪了闪。
莘华像是未瞧见,自顾说:“弟子在书阁发现了您的字迹,屠杀魔凤便是为了用这琥珀石做您的大婚贺礼,莘华当真不曾入魔。”
话落,沉默蔓延。
许久,长意才开口:“本尊很喜欢,但你引魔入体……也是事实。”
说着,他俯身去拿琥珀石。
莘华眼睫颤了颤,一直压抑在眼眶里的泪水忍不住掉落。
她的师尊满口谎言,就连这种时候还不忘了哄骗自己。
更可怜的是她竟甘心沉溺。
在长意碰到琥珀石的前一刻,莘华收回了手。
她凝望着近在咫尺的长意的面容,声音沙哑:“师尊可知,刚刚来看莘华的,不只青冥一人。”
长意眸色微沉。
就听莘华继续说:“还有九公主,她说琥珀石不过是你们二人图谋杀我的诡计!”
其实早就知道了答案,但莘华总想再挣扎。
她想就算是长意要杀自己,也想听他亲口对自己说!
莘华眼眶浸着泪:“师尊,是真的吗?您真的要杀我?”
听到这儿,长意一直如冰山般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他缓缓直起身,拉开了与莘华的距离。
下一秒,给出了答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