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今天那样的场面她看到了都生气极了,更别提,长年被那些人欺压的小姐。
听采繁这般说着,云知欢越发觉得曾经的自己有多愚蠢;这样的话采繁和许嬷嬷不止一次的跟她提过,可是她却从来不信,每每还会谴责他们一番。
也许就是这样的盲目信任,所以今日唐澜才会毫无顾忌的抛下她,相比起自己这个不受宠的嫡女,云柔那个掌珠般的庶女可是有价值多了,如果她猜得不错,明日唐澜赔礼道歉的礼物就该送来了!
“睡吧!”
云知欢躺下,小心翼翼的将小木雕放在枕下,悲秋伤冬是没有用的,她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将唐澜和云柔这对贱人除去,也只有这样才不会威胁到酒儿!
采繁不再说什么,相比平时严词厉色反驳,如今这般的平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就是许嬷嬷回来听到这个结果,也会高兴许久了。
她相信,小姐慢慢的一定能够看清二小姐的为人!
主仆二人各自怀着心事入睡。
夜幕沉沉,弦月入云,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只剩下悠悠远远的更声。
突然,一道黑影从窗外闪过,屋子里骤然寒了下来。
采繁打了个寒颤,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只觉得眼前什么一闪,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人捂住了闭口,歪歪斜斜的又倒了回去。
云知欢几乎是与采繁一同睁开眼的,只不过她不如采繁幸运,迎接她的是一只寒光闪闪的匕首,冰冰凉凉的抵在脖颈处,她相信只要她一动,定会命归黄泉。
“阁下若是劫财,我的妆钿匣子就在隔间放着,若是劫色……”云知欢顿了顿,“我还小。”
倚在床头的黑衣人闷哼了声,没出声,不过抵着云知欢的匕首松了许多,云知欢觉得应该再接再厉一下,“你可以把我的妆钿匣子拿去,我听说……回春楼的姑娘,不错。”
回春楼是京都最大的青楼,小家碧玉、妖艳多姿、才色兼备各色皆有,就连金发碧眼的异域美人也不在话下。
“回春楼?”低沉中带着些许慵懒的嗓音,“你这个小丫头,从哪儿知道的?”
短短的两句话,云知欢心底风起云涌,眼前又浮现那人临死前的眼神,失望、痛楚、迷茫。
那一刻,所有的悔恨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