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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惴惴不安,这根本不是要下雨的征兆。
她太了解陆祁苍,只有他出现,才会风云骤变。
果然,下一秒顾卿如脸上的面纱被吹掉,直接消失在众人眼前。
离开前,她只听有人大喊:“妖怪,她就是当初那个怀了两年还没生出孩子的妖怪……”
眼前再次变得清明,她已站在干渴的河床之上,陆祁苍覆手而立。
“本君说过的话,你都忘了?”他冷声道。
顾卿如眼底满是沧桑:“我跟随帝君近三千年,帝君说的话太多了,我不知道您所指何事?”
三千年,多么漫长的日子,回想起来却又是短短一瞬。
见她话中有话,陆祁苍不觉皱眉,走上前低头看着她:“修道之人不会真心待你。”
“那帝君可有曾真心待过我?当初帝君救我不假,可之后,我一路陪伴帝君,龙潭虎穴我不顾生死去闯,就连顾瑶上仙修养需仙草,都是我拼命采来的……”
“而如今……”
顾卿如喉咙一哽,再说不出话来。
她早不是当初单纯的小妖怪,他说什么便信什么。
一丝慌乱从陆祁苍的眼底划过,他耐着性子道:“听话,同本君回桃止山,你伤害本君的事,本君可既往不咎。”
好一句既往不咎。
顾卿如抬头望了望阴沉的天空,戚戚一笑:“可帝君害我孩儿的事,我忘不了。”
陆祁苍冰冷的一张脸看不出任何神色,他朝着顾卿如伸出手,可还没碰到她,就看她连退数步躲开。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从前跟着自己身边的小丫头,不再喜欢他了。
顾卿如不愿意再多做纠葛,转身离去。
两千九百年了,她幻化成人形后,是陆祁苍教会了她说话写字,教会了她人情世故……
他如夫君,亦如父亲。
这份恩情,她知道再也还不了……
国师府外。
此刻围满了激动的民众,他们吵着要李宸羿将顾卿如交出来。
灾荒之年,人们吃不饱,谁还会管什么国师不国师。
顾卿如看着这一幕,止住了脚步,决定等九星连珠之时再来找国师。
她正欲找一处歇脚之地,忽然鼻息一阵沁香,一抹白色的身影落在了她的面前。
是顾瑶!
顾瑶凤眸轻蔑地看着她,红唇微启:“看着你这张脸,本仙真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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